陆震言自然也知道恢复记忆对小丫头是残忍的,但,或迟或早她都会想起过去的一切。
这是她日后必须要面对的事情。
更何况,小丫头在京都还有血缘至亲,他不能将小丫头还活着的消息,对她的亲人也隐瞒不告。
“你放心,我会尽可能让过去的事情对她的影响,降到最低。”
“你这边我自然相信,可是,你不可能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她现在啥都不记得了,心性就跟张白纸一样,比最单纯无邪的孩子还要好骗。”
许宗桓的面色难得有些凝重,“她以后要去学校,就会脱离你的视线,她会有朋友,有自己的交际圈子,若是有不怀好意的人以朋友亲人的名义趁机接近她,那她根本就无法分辨。”
”她没你说的那么脆弱。”对许宗桓担心的这一点,陆震言倒是不以为然:“她有自己的判断力。”
小丫头治疗的十一个月里,除了第一个月,他对小丫头有求必应外,剩下的十个月,他并非仅仅只是按照许宗桓所说的给小丫头立规矩讲道理,而是对她的教育很是费了一番心思。
在小丫头开始说话,心智也渐渐恢复之后,他吩咐祝承秘密从京都请来了数位名师轮番辅导了小丫头三个月。
她虽然不记得过去的事,可是聪慧异常,天赋仍在。
用老师所说的话,凡有所教,她几乎都是一点就通,一学就透,举一反三,博闻强识,令人惊叹。
小丫头只是心性无邪而已,但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更不代表她对身边的人和事,没有基本的判断和认知。
“如此看来,你早就做好了准备,我倒是多虑了。”
许宗桓有些佩服陆震言的远见,“我本来还想着小丫头这个样子,回去插班读高三可能还得费点功夫,没成想,你早都筹谋好了。这样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