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梅痛哭流涕,当初那疯丫头在疗养院一住四年没人来看望过,她以为疯丫头是个没人要的,谁曾想她是个小姐,还有人替她出头算账,早知道当初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对疯丫头动手的。
“除了你,还有谁对她动过手?”祝承厉声问。
“我,我不知道,每个月我会休息一天,院长会安排别人替我值班……”
提到院长,吴春梅顿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对小小姐动手,院长,院长他也知道……”
吴春梅说,有一年寒冬腊月,衣着单薄的小姑娘被罚跪在院子里,她尤自不解气,对小姑娘又吼又骂,还拼命用脚踹,结果被凑巧来找她的院长碰到,结果对方却不但没有责怪,反而装作没看见,临走时对她说了一句:“小姑娘不听话,管教可以,只是别伤了脸。”
自此以后,吴春梅便越发有恃无恐……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已经凝结成了冰,空气稀薄得令人近乎窒息。
陆震言薄唇紧抿,微微收缩的瞳孔里,弥漫出一股极其可怕的寒意。
三个没有温度的字,随着那寒意一字字溢出:“留口气。”
祝承明白这三个字后面的意思,留口气,等那个院长来了,再一起处理。
偏院的门再次关闭时,屋内传来几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随即,便只剩下野兽一样的低低惨呼和哀鸣,到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
深夜,满身血迹斑斑,已然奄奄一息的吴春梅,从剧痛中醒来时,就看到一袭白色如幽灵般的身影飘在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