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王宫里面专门算历法,观天象的机构,这一次,礼仪章程全程朝中能人把持,可见唐家是走了心的。
唐元适话音刚落,立马有下人搬出桌子,拿出红纸和笔,将现场布置好。
柳天明刚准备起身,这时,门外进来几个下人,挑着黄金,走了进来,总共是八千两黄金,总共就八个字,真的就是每个字价值千金了。
可见唐家富有。
但是,虽然这样花钱,但是柳家也丝毫没有让唐家吃亏,这次带来的嫁妆,足足几十车,论价值,绝对超过五百万两黄金了。
桌案摆好,柳天明走了上去,将女儿的生辰八字写好,然后折了起来,然后交给了站在案前等候的唐渊,并说道:“灵儿就交给你了。”
唐渊郑重的点点头,从柳天明手中接过了生辰八字。
柳家的事情基本上完成了,接着,唐宪便安排管家,先将柳家众人带去休息,他们立刻就要前往祠堂中,禀明列祖列宗,随后,就由陈大人推算时辰了。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都是唐家人的事情,所以,柳家可以暂时离场了。
接着,唐元适为首,带着一众唐家后辈们,来到了祠堂,走了半天的礼仪流程,才由钦天监做最后主要的事情。
钦天监的人来了两个,把唐渊和柳依灵两人的生辰八字看了半天,最终,给出了一个近几日最佳的时间。
两天后,辰时初刻,良辰吉日,二人成婚。
从家族祠堂出来,子稷拉起唐渊就先行离开了。
一路上,子稷没有说一句话,一直将唐渊拉到自己的院子中,进了屋,子稷将大门关上,一本正经的对唐渊说道:“父亲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唐渊有些不自在,含糊道:“没有啊!”
子稷看出来了,唐渊的不自在,再次说道:“你还在隐瞒着什么?”
“我真的没有隐瞒什么,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唐渊再次说道;神色颇为无奈。
“好,那我问你,匈蛮瘟疫,干柳家何事?”
“指腹为婚,你为何不愿?”
“匈蛮解药,为何最后乃是唐家所送?”子稷看着唐渊,接连三个问题问道;
唐渊无奈,他沉默了,有些事情他没法说,犹豫了片刻,终于,唐渊开口了,他真诚的看向十分急切的子稷,道:“我只能告诉你,我最开始不愿是真的不愿,不愿有人干涉我的人生,如今,我也是真心的想娶柳家灵儿,其他的,或许只有祖父才知道所有来龙去脉。”
说完,唐渊直接就起身,准备离开,因为他是这场大戏的主角,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他没有时间闲。
“但是有一点,我想告诉你,倘若你已经隐隐猜到最终原委,那又何必去知道那个结果,让自己难受呢!毕竟在这件事情上,无人得利,无人受损,所以,这就够了,有的时候,难得糊涂!”即将踏出屋子,唐渊突然停了下来,背对着子稷,说道;
唐渊走了,剩下子稷一个人在屋子中,他无力的瘫在椅子上,喃喃道:“或许,真的是我太过较真了吗?”
“或许,难得糊涂是对的,何必自我忧心!”子稷道;
“其实,我自己不是已经接受了那个结果,现在我拼命想要证明,无非是想给我的内心一些安慰,一些欺骗吧!”子稷变的有些无力,有些惆怅。
毕竟,知道自己在这个在这局游戏中是扮演着罪魁祸首的位置,连累了很多人,但却又因为自己的某种潜意识,拼命想要让自己去逃避。
“所以才会如此吧!心累,人累!”最终,子稷似乎是醒悟了,自言自语道;
这时,幽夜公主外面进来,看着子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奇怪,走上前去,问道:“夫君哥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子稷说道,但是双目无神,丝毫不像以往那个神采飞扬的豪门少爷。
幽夜走到子稷的身边坐下,说道:“夫君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能不能告诉幽夜!”
“幽夜,我们身上的束缚,都是无法挣脱的吗?”这时,子稷转过头来,看向幽夜,有些无助的说道;
“夫君哥哥,你怎么会这么问?”幽夜不解,道;
“我小的时候,被逼着每天寒窗苦读,我不喜欢读书,我喜欢到处去玩,我喜欢骑马!我喜欢捏泥人,我喜欢做一切读书以外的东西,但是,后来就被他们关在家中。”
“后来,我长大了一些,家中的子弟都纷纷奔往各处,为唐家的产业添砖加瓦,而我,虽有心向往外面广袤的天地,但是,家中却从不让我出远门,甚至出唐府之外都要带上数个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