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丁二突然满脸喜色,是不是可以早点收工,去看看绘春楼里新来的娘们儿。
“还是早点回家守着老婆孩子的好……不是待会儿五城戍防营就会封城么,别到时候想回家都回不了喽”
衙丁三搓着手,低声的念叨着。
“喂,哥几个搭把手呀,没看见兄弟们都受着伤呢。”
衙医大声吼一句,其他人乱了起来,七手八脚的帮忙抬人。
“慢……慢点儿……老子的命都快被你揪没了。”
“大哥……大哥……别人是救命,你这是谋财害命,别抓我的钱袋子”
看着乱糟糟的场子,老衙医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默默地从他们的脚下拉出一个可怜的孩子。
院子里乱糟糟,书房里却安静得出奇。
兄妹三个人沉默着,唯有赤羽隼时不时的啄一啄桌子,斜着脑袋瓜子看着他们,眼珠子里满是好奇。
木盒里子只有一把钥匙,无尘很是熟悉,那是藏拙阁的钥匙,谢府的书阁。
他经常在那里啃着一卷卷书,度过少年大半时光。
桌子上放着爹爹给他们的信,寥寥几个字,一贯的龙飞凤舞。
“甲字阁,丑位,三列,四排,左数五本心卷。”
“爹爹还是不会讲故事呀。”
谢无垠伸出手招呼着赤羽隼,却被无情的忽视了,只能尴尬的捧起来茶,喝了一口,好苦。
这茶哪有妹妹的杏仁酪好喝呀。也不知道妹妹身在何处,这会儿是否吃的上东西。
“大哥,你现在的胳膊还不适合挪动。我让衙役们给马车铺上锦被,待我将你的右臂胳膊固定好,回家路上你侧躺着便好。我和二哥骑马,我们尽快回家。你的伤让师父看看好一些,我还是不放心。”
完,无笙便拿来药箱,拿出了纱布,准备给大哥固定好右臂。
大哥的胳膊经不起折腾,但让大哥待在这里,他必然是不肯的。
还不如帮他处理好伤势,路上心照看着,好在离家不远,一盏茶的功夫便可到了。
谢无垠扶起大哥,帮他固定好身体,免得他待会儿不耐痛,妹妹没有办法好好给他固定好胳膊。
自己从调皮,好跟妹妹爬树翻墙,腿脚倒是了几回,反而是折出一些经验来。
无笙只是简单的将大哥胳膊固定一下,让二哥拿来自己的披风给大哥披好。
一向有洁癖的大哥什么时候这般过,衣服袖子被剪破,衣摆上被溅上血迹,还穿上了二哥的披风。
只见他微皱着眉头,没什么,站起来,走了出去。
傍晚的风还是几分微热,稀薄的阳光透过院子里的梧桐树落在他的披风上,斑斑驳驳。
无笙看着大哥的背影,头突然的疼了一下。
胳膊……胳膊,在梦中,大哥趴在地上,四肢诡异的弯曲着……这是梦还是预言……
无笙强撑着身体往外走着,还是赶快解开谜团。
如今他们就像是迷雾中踏索前进,一步踏错,便是万丈深渊。
这些衙丁们看着散漫,干起来活还是挺迅速的。
没多大功夫,便把马车准备好了。谢无笙三人便出发,向家奔去。
在路上,发现五城戍防营已经出动了,将街上的百姓都分流回家。
每一个街道都站着一堆人马,警戒地盯着每一个行走的人,时不时的把一些人带走了,顿时一阵哭抢地的。
被带走饶家门即时被封贴上了封条,留下了几个兵卫守着。
街上的百姓慌乱着,马车只能缓缓的行着。
谢无笙骑着马,和马车同行,生怕有人冲突了马车。
这一路虽然走得时间长零,好在有惊无险,倒是平安到家了。
门房把马车和马牵回了马厩,大哥身边的厮飞铭早早地在角门候着,接到了他们,便引着他们往藏拙阁去。
藏拙阁在秋霜院里,内院的核心,需要穿过重重长廊,才能走到。
谢无尘受了伤,一行人便把脚步放慢。
飞铭一边走,一边传着相爷要告诉少爷姐的话。
“大少爷,二少爷,姐,相爷这边让我传一些消息给你们。”
“你们回来的路上已经发现了吧,五城戍防营接受城防,都城开始戒严了,而且是最高级别。全部人居家不可外出。”
“是发生了什么?还是爹爹查到了什么。我们回来的路上,看见五城戍防营已经抓了不少的人。是有人开始闹事了么?”
无笙想起了刚才回家路上看到的景色,心里就有一点发憷。
飞铭继续道,“这和出现在监察司里的汪包子有关,相爷已经查明他的状况因何而起,并追溯到这段时间他都遇到什么人,并进行了隔离。具体情况,相爷你们看完他的书札自然就清楚了。”
谢无尘听到这儿,对爹爹更佩服的紧。
虽然爹爹在无奕这件事上,让他们兄妹几个心生龌龊,但是对大祁、对大气的百姓,爹爹可是问心无愧。
才半时间,他便服了皇帝封了城,出动了赤羽军和五城戍防营。
先不提赤羽军和五城戍防营,光是封城这件事,就是一件大的事。
大祁的都城分为散东、西、南、北五大城区,分别生活着贵擘重仕、军邑、群黎、商贾,其中千丝万缕,一着不慎,变成波澜。
“到了,少爷,心脚下。”
飞铭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一个玉色药瓶,递给无笙,道,“大姐,这是了然师父给你的药,让你给大少爷付下,是消肿化力。一日三次,每一次一丸,用水送服。”
“我只能送你到藏拙阁门口了,你们自行进去,里面已经准备妥当。几位有什么需求可传唤我,我就在门口守着。”
着,便示意二少爷来扶大少爷,还没有等无垠过来,无尘便自己推开藏拙阁进去了。
进去之前还吩咐飞铭给他去取新的衣裳来换。
看着大少爷身上的披风,飞铭心里明了,飞快的取来衣服,在偏阁里给换了,便退守在门口。
等无尘再次出现在藏拙阁的时候,无笙递上了药丸和水,无尘左手接过来,一仰头服用了。
无垠早已经找到六爹的手札,摊在檀木书桌上,兄妹三人便翻阅了起来。
剧场
“亲爱的甜甜,我有一个问题要问”,谢二哥举着手手,“是精钢铁链重,还是无奕妹妹重?”
“这……是个问题,要不让赤羽军来掂一掂……”
赤羽军仰长啸,太难了,要称心,又要称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