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你吗?”
“为什么?”
“因为每次跟你在一起都很开心。你是真正能让我笑的人。你有时开朗热烈活泼的跟我谈人生谈那些西方和本国的时事见闻,让我觉得你是那么的懂我;有的时候害羞的低头不语,让我真的想好一番呵护你。”卫哲然真诚地对她说道,亲亲她的脸颊,说道,“我们是一对灵魂伴侣。”
薛溪沐听了他的这一番话在心底里哈哈大笑,望着窗外抿嘴不语。
卫哲然问她:“我们第一次相遇时谈到了福楼拜,你觉得他写包法利夫人是个怎样的人?”
“她挺浪漫天真的。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她的生活太富足了,不需要为生计发愁。要是天天一刻不停地干活吃饭干活吃饭,这样重复,累到不行了晚上倒床就睡,肯定不是这种命运。一旦闲下来精神有了追求人就会幻想一起浪漫而不现实的东西,最终直到被自己所追求的虚无的东西淹没。”薛溪沐难为情地分析说。
卫哲然笑了:“想不到你这种不需要为生活发愁的大小姐会考虑到这一方面。”
“你还有更想不到的。”薛溪沐摊摊手,“我还在街头卖过报纸。”她低头在木色地步上踱着步,喝了一口香槟,然后继续转身继续说,“我以前跟我娘吵架,觉得她太关心妹妹了,只知道骂我,感觉她把一切责任都推在我身上,然后我就想,反正你也最喜欢的是妹妹,那你就跟妹妹一起过吧!然后我就拿了以前攒的一些钱,带了一些衣服和吃的喝的,偷偷地溜出去住了一段时间。幸亏当初的房东收的房租少,话说环境也是真的差,天天卖了报纸还要去码头替旅客搬行李,晚上陪有些迷恋青春期的老大叔卷烟喝酒吃宵夜,累得腰酸背痛,天天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睡觉,坚持了一段时间,差点都忘记自己还有个家了。”
“哇,原来你以前还有这么一段经历!我先开始以为你是一个乖乖女,不过后来也是发现你挺有反叛精神的。”卫哲然走到吧台前,调着浅蓝色和暗黄色的鸡尾酒。“后来你怎么回家了呢?”
“自己回去的呗!我以为他们会派人到处找我,结果我走了他们照旧生活,也是挺心痛的。”薛溪沐眼中闪现出一丝不堪的泪光,调侃地继续说道,“可能是我办事一向让他们放心吧——觉得我就算真的落入歹徒之手也能逃脱?事实上我确实是没遇险,活生生地完整地回来了。”
“你那么厉害。又有谁能伤害得了你呢?”卫哲然笑道。
“后来我也常常一个人在外面住一段时间,反正他们也对我那么放心。离家最久的一次就是去欧洲留学。不过我一直都搞不懂,那些离家出走的人的父母怎么那么放心?要是自己的孩子真的遇到不测了呢?后来我倒是宁愿娘像管妹妹那样管着我,不让我到处乱窜,这样起码有个归属感。”薛溪沐酸溜溜地感叹道。
“怎么?你把不自由称为归属感嘛?你爹娘让你多在这世界上见见世面其实也是一种对你的好,让你更容易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至于归属,你最终与我在一起,白头偕老永远也不分开,这不就是归属吗?”卫哲然握住她的手,让她放下酒杯,拉她往卧室走,“你累了一天了。今天就我陪你睡吧!”
薛溪沐笑笑,婉拒道:“还是你最关心我,天天都像照顾自己一样这么照顾我的身体。不过我们还没有正式结婚,一起睡不太好。我们先各睡各的,结婚了再在一起。”
“行吧!那你早点休息!”卫哲然靠在门框边,露出他那迷人又有魅力的微笑,“话说我照顾自己的身体可没有像照顾你一样这么仔细。”
“讨厌!”薛溪沐拆下闪亮的发簪,娇嗔道,“你也快去休息吧!”
卫哲然笑着给她关上门,离开了这第三层的卧室,往自己的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