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一上午的课,林佳音正坐在蒲团上揉腿,林佳音不同其他人,自小坐在蒲团上上课惯了,腿也不麻,她每天结束完上午的课程腿都会酸麻无力,血脉不通,不得不以手法揉开。
这会谢七进了上一斋教室,大声喊了一句:“林长生。”
林佳音只好停下手中的动作,连忙跑了过去:“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什么事?”
“借一步说话。”
“去操练场吧。”
林佳音和谢七一前一后去了操练场,看到前后无人,林佳音开口问道:“什么事情还得把我叫出来说?”
“说起来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别卖关子了!”
“母亲托我在你这里给她定制一套华服,六月十一是母亲生日,晚宴上穿。”谢七提起母亲,难得露出这么正经的神色。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我需要见到你母亲才能做出合适她的衣服。”高定就是这样,场合,尺寸,穿衣服的人的气质样貌,每一样都是设计的关键。
“见她不难,但我家情况有些复杂,母亲虽是谢家主母,但却不是我父亲的至爱,这么些年以来母亲从未与那个女人争过什么,现在那个女人的孩子也长大了,隐隐有要与我夺嫡之势,母亲为了我,想与父亲重归就好,为我保住在家里的地位,所以这件衣服很重要,所以拜托你了佳音。”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平日见谢七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以为他这种人永远不会有烦恼,原来身上也背负着这么多,林佳音不禁感慨,难怪古代的小孩都这么早熟,家族利益,深宅内斗,每一样都是催人早熟的利器。
放学后,林佳音一如既往的想要坐上马车往店里去,脚刚踏上马凳,只见廖伯驾着马车横在她的马车前面:“林公子,主子有请。”
林佳音翻了翻白眼,万恶的旧社会,万恶的阶级,世子大人有请,小女子哪敢不服!于是不情不愿的扭着她那杨柳腰一步一步的踩着马凳上了夜非那辆华丽到能亮瞎眼的马车。
廖伯瞧着林佳音这古灵精怪的样子,直觉得主子这是挖到活宝了,这跳脱的性子配上他们沉闷的主子,以后世子府要热闹起来了。
掀开帘子,林佳音看呆了……
马车中间的茶几撤走了,车内更宽敞了,一个美到妖孽的男子一身玄袍,半卧在塌上看书,一头乌发半散半扎,绸缎一样的披在肩上,下颚线完美的像雕刻出来的一般,听到动静,狐狸一般的眼神看过来,摄人心魄。
林佳音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勾人魂魄的狐仙!
“坐下,马车要出发了。”夜非拍了拍他身边的空地,他特意找人拆了茶几,目的就是要在马车上和林佳音坐的更近一些,果然这样舒服多了。
坐坐坐,坐哪,怀念现代的汽车啊,林佳音听到廖伯赶车的声音,只得席地而坐,趴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夜非低头浅笑,之前太激进了,对这种敏感的女孩,恐怕要徐徐图之,都好,只要你在身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