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突然传来了坏消息。
各地运往梁州的药在半夜时突然被烧了个干净。县令知道立刻晕倒,不敢告诉白子安。
“殿下,卑职无能,药都被有心之人烧了。”县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
“什么!”白子安一拍椅把,猛地站了起来。
这么多的药,居然说烧就被烧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力气全部被抽空了。
现在再去其他地方调来的话已经来不及了,说不定又会被烧。可恶,到底是谁!
“你赶紧去把附近制药的原料弄到手,我们自己制。”
“好。”虽然这样要花不少人力物力,但没有时间了,只好这样。
“这次可不要再搞砸了。”白子安冷冷地说。
“放心吧,殿下,这次我一定会严格监督好的。”县令打了个激灵,赶紧退下了。
县令前脚刚走,顾昭颜后脚就来了。
“听说药都被烧了。”她开口,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对,至于是谁,我心中早已有数,不过现在的燃眉之急是尽快制好药。”
顾昭颜走上前,绕到他身后,力道很合适地给他捏着肩膀。
“放心吧,有我在,你不用担心,小心身子又弱了,我又要费工夫来调理你的身子。”
白子安微微一笑,感受着她温热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心里荡漾起异样的感受。
“今晚可不准再熬夜了,不然我……”她突然想起他是皇子,自己也拿他没有办法。
“不然我……我就每天看着你睡。你难道不知道半夜三更还不睡觉的危害吗?”
“我知道了。”他脸上乌云散去,丝毫不介意她对自己撒泼,渐渐地,他也有些在她面前忘记了自己是南王了。
县令亲自去把原料都搬来了,搬来了好几车,但依然不够用。
他让几家作坊连夜赶工,以最快的速度制好药,可大家都瘦得干不了这么久。白子安便自己拿银两出来给他们吃好喝好,好快点制好。
半夜,白子安和顾昭颜躲在一家大作坊边上的草丛里,两人手里都拿着剑。
“殿下,怎么不派人来这里蹲着?”大晚上的把她拉来这里,她本来还想睡个好觉呢。
“不,我要亲手把他抓住。”他冷冷地说着,天太黑,无法看清他的脸,但他眼底闪过的一丝冷冽让她心一颤。
她闭上了嘴巴,换做自己,她也希望能亲自抓到幕后黑手,给他好看。
正想着,她捏紧了手里的剑,手掌不知不觉已经沁出了汗。
以前她拿着手术刀救人,如今她拿着剑不惜一切铲除敌人,这巨大的反差令她适应不过来。
但她一咬牙,想着不就是把刀捅到肚子里吗,就像那个杀死自己的女人一样。
月亮高挂漆黑的天空,发出幽幽的光,照在了几个黑衣人身上。
他们偷偷潜入了作坊,白子安弯着腰起了身,向她示意了一个眼神,让她跟在自己身后。
她数了数,一共有三个人,还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