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阵太烧脑,不适合她这种单细胞生物,恐怕连最简单的防范与破阵都做不来。她准备放弃,等遇到的时候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驯兽,并是后世里简简单单让动物们听话,还得做到主人和动物心意相通,有些类似于玄幻小说里制定契约,主人能够决定它们的生死。看似高大上,其实用些恶毒的手段控制动物,让其为己所用。她果断遗弃!
杂耍里的小把戏,跟后世的魔术一样,她可以学学。
傀儡术,她也是准备了解。
车队没有任何阻拦就出了河西府城,府城外依旧是数不尽的难民,可如今他们激动地排着队,眼睛发光地望着前面一车车准备发放的粮食。接到粮食的人们,不知道如何表达内心的感恩,只会狠狠地磕头。
姜舒晴一行人不敢停歇,瘟疫依旧是他们首要防范的。
连着行进了两个半时辰,众人体力快要透支的时候,他们才寻了个阴凉地坐下歇息。
禹安放弃了争夺皇位,手里所握的把柄就没有亲自上交,而是交给了哥哥安插在各地的探子,用以牵制各方势力,增加夺嫡筹码。自己则以怕被人害为借口,跟随他们前往津周,等运河水位上涨,再乘舟回京。
他刚下车就猛烈咳嗽几下,还喷出半口血,成功把姜舒晴扣在身边嘘寒问暖。
高敬森脸色难看得紧,让高母一行人以为他腿伤严重了,也招来孙郎中看看。
孙郎中捏了捏他的骨头,神色严肃带着斥责道:“胡闹,你腿没有好不知道注意吗?刚要长合的腿错了位,得要重新正骨,若不是发现得早,过上几天新的骨肉长起来,你受的罪大不说,往后就是瘸子了,神仙来了都不行!”
这话一出,高家人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就是姜父都背着手走过去。
“没事,估计是昨晚我口渴……没想着会伤到腿,”他额头上布着细密的汗珠,对上姜舒晴惊讶和心虚的表情,声音都显得虚弱三分。
“姜舒晴!”姜父冲着她喝道,“自己的相公都看护不好,还要去祸祸十九爷?还不过来!”
禹安紧握着拳头,很体谅地小声跟姜舒晴说:“姐,我没事,你过去吧。不过,你得答应我,到了津周你一定要同他和离。高敬森心里只有江山百姓,根本不是良配。”
她耷拉着脑袋应声,走到高敬森旁边,看着他再一次忍受正骨的疼,心也跟着抽抽,手伸过去握住他的。
高敬森没敢用力,等腿包扎完,喝了女人递上来的水,脸上有些自厌道:“我如果呆在河西府城,也不会拖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