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将俩娃给收拾干净,就着他们娘三冲洗过的洗澡水,让高敬森也擦洗一遍。
等姜舒晴出来后,蝗虫已经才处理了三分之一。
她直接指挥着王嬷嬷一行人另起俩个灶,放入水烧开,倒入少许料酒,加入处理干净的蝗虫,快速捞起过凉水沥干。在另一个灶里加入油,等油烧至五成热,倒入蝗虫,中火煎炸至外表金黄酥脆,捞出控干油分,最后撒上盐、辣椒粉搅拌均匀。
焦香咸辣味道在空气中散开,人们顿时感觉饥肠辘辘!
姜父用筷子夹了一只丢入口中,细细嚼着品尝,连连点头赞道:“唔,特别香,嘎巴脆!”说着他忍不住让人搬出一小坛酒,拉着孙郎中、高爷爷、高父和薛老爷子喝起来。
虽然高敬森不能饮酒,可他还是被叫去陪着说话。
姜舒晴无奈地摇摇头,亲自带着夏秋给大家炒几个菜。
炸一盘花生米,炒一盘腰果,干菜和丸子烩酥肉,红烧茄干,豆干炒五花肉,外加一盆紫菜萝卜疙瘩汤,蒸的米饭拌上酱油。
每人六勺菜一碗汤,米饭管饱,众人们也因为有了粮食补给,奢侈地敞开肚皮吃。
吃完后,他们继续埋头处理蝗虫,去掉的部分不舍得扔,就一起烘干碾磨碎,可以拌入粮食中吃,也能同草料一起喂牲畜。
一直忙到午夜,老人们将小辈们赶去睡觉,自己继续将剩下的处理好。每家都收获颇丰,每辆车子上都挂满了蝗虫干,极为壮观!
姜舒晴累得躺倒就睡,梦里都是铺天盖地的蝗虫,一个个犹如手臂般大,一双眼睛赤红如小灯笼,而超市又失联用不得,吓得她拼命地往高敬森怀里钻,嘴里含含糊糊带着哭腔喊着:“走开,走开,我不怕你!”
“没事了,”高敬森紧紧搂住她,凑到她耳边低声安抚着,鼻息下是淡淡竹香和女子特有温软馨香。他心里怜惜之情甚浓,忍不住吻了下她额头,舒缓地念起静心咒,“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渐渐地怀里的女子清甜地熟睡,还不到十日,他已经习惯与她相拥而眠,明知道不该沉溺进去,可……
“呵,你还真是越来越虚伪了,”不正经却冷漠十足的调调戳破了一切温情。
高敬森浑身散发着寒意,搂着姜舒晴的手微微用力,“我们约定之日未到,你不该出来的!”
“唔,原来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啊,我还以为你一路向南,又想借着灾荒一事逃避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