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没听到回答,轻声叹了口气,良久,才转身离去。
易三度这才抬起头,眼中含着深如墨渊的寒凉,久久不散。
……
窗棂微动,一抹柔和的身影闪了进来,“小易,这事儿我查过了,确实与那老女人无关。”
如果以安在场,定能认得出,这就是那日她夺魁大比之时替老院长传信的美妇人,只不过此时的她多了几分那日没有的慈爱。
易三度看清来人,紧绷的嘴角松了下来,冷嘲道:“怎么会与她无关?”
美妇收起了脸上的柔意,走到易三度的身前,正色道:“这两年我与老院长不和人尽皆知,要是她真的有不轨之心,怎会不来寻我?再者,这金陵女学院长的位子迟早都是她的,她又怎会这急于一时?”
“晚姨,她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清心身正的大师姐了!”易三度眼神沉痛。
“师父的饮食被动了手脚,三年下来,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她的拂尘,就是铁证。”
美妇人震惊不已,“你如何得知的?”
易三度轻轻的闭上眼睛,他如何能不知?是药是毒,没人比他分的清明。
“晚姨,师父最爱食银鱼,可这半年以来,每回送来的银鱼他都偷偷剔下来一些,混做脏东西里扔了。”
说到这儿,他的语气沉了些许,看着美妇,眼神里划过细微的水光。
“晚姨,我偷偷的去后墙外翻过了,那些银鱼被喂了毒……”
美妇往后退了几步,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易三度拄着地,缓慢而踉跄的站了起来,一字一句的道:“晚姨,她的拂尘从不离身,你去看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