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叶禾青真的搞不清自己的身份,她的丈夫在安慰别的女人,而她却要忍着疼痛和心酸,走上两公里,到路边打车去医院。
等朱衡拍完戏回家,叶禾青的伤势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她所有的委屈与心酸也都烂在了心底,成为一块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疤。
“可是这跟你去看朱衡有什么关系呀?”
赵恬田不知道这样的过往,叶禾青更不可能跟她言明。
“因为他拍《浪漫时代》的时候,我去探过班,粉丝多得把我挤骨折了,所以我留下了阴影。”
“这么可怕!”赵恬田捂住嘴,“果然人不能凑热闹呀。”
“对吧?”
“还好你有朱衡的联系方式,可以发个讯息慰问他。”
“再说吧。”
好不容易叠齐的被子,被叶禾青抖开,现在是下午两点,正是午睡的好时候。
可捉弄别人似乎是上天的乐趣,叶禾青刚躺下,就听见了“笃笃”的敲门声。
“你躺着吧,我去看看是谁。”
赵恬田小跑到门口,拉开了门。
“宝贝,我见过你,你是禾青的好朋友是吧?”
一听这称呼人的方式,就知道肯定是许枚了!怎么上午送走了儿子,下午就迎来了老妈。
“阿姨?”叶禾青穿上拖鞋,走到门口迎接许枚,“您怎么来了?”
“我不是说了要常来看你,”许枚拉着叶禾青的手走进来,“怎么你忘了?”
叶禾青想说,不是我忘了,是你误会了,“有空常来”分明就是心照不宣的拒绝好么!
“没忘没忘,”叶禾青笑道,“就是没想到这么快您就抽空来看我。”
“我今天来看你,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好消息?”
叶禾青挑眉,不会是朱弥交到男朋友了吧?
“你知道的,我是昆曲出身的,”许枚慢声细语的说道,“我们几个老的,最近合计了一下,打算一起拍个昆曲纪录片。”
“那很好啊!”
许枚说几个老的,那只是谦虚,能把他们几个人聚在一起拍纪录片,这片子怎么说也得拿个奖。
“我想来想去,你来演我年轻的时候最合适。”
“我?”叶禾青连连摆手,“别说昆曲,我连舞蹈都没练过。”
“那怕什么?又不是真让你上台唱,不过是比划几个样子罢了?我瞧着你这身段气韵,合适的很。”
叶禾青苦笑,许枚若是前世这么夸她,她还能信个一二分,如今这身体连劈叉都下不来,她是从哪看出这身段气韵的?
“阿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禾青像学昆曲的,”赵恬田笑道,“那天在淮清河,禾青还给我讲《桃花扇》来着。”
“是嘛?”许枚惊喜道,“你们听的哪一段,她是怎么讲的?”
“别的不记得了,”赵恬田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就记得一句词。”
“是哪一句?”
“回头皆幻景,对面是何人。”
许枚闻言,脸色一变,强自笑道,“是有这么一句,你记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