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朱九才想起俏儿还是你个孩子。可是任凭他如何上下打量,这个身材凹凸有致,面容俏丽可人的俏儿都不像是个十三岁女孩该有的样子。
于是妥协道:“好吧好吧,一起睡床上。可是别靠太近啊,我怕热。”
“嗯!”俏儿高兴应和着。不到片刻,俏儿睡着后又时不时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手挠朱九肚皮、一会儿脚趾头塞在朱九鼻孔里,睡相极差。
朱九长叹一口气,“看来始终是个孩子,是我太想多了。”一边说着,一边摸摸俏儿的头发。在给她固定好睡姿后自己也睡去。
…………
另一间房,秦雅兰想着今日的际遇始终睡不着。谁能料想,七年前被自己沿着街巷追得落荒而逃的贼道士如今竟然身负如此高超的武功。再看看身边这个一动不动像块木疙瘩一样的男人……“你……这个姿势站着……累么?”
“刚吃好饭的时候大腿有点麻,现在已经没什么知觉了。”江尚回应着,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又过了半饷,他说:“其实吧,那个……我们练习《双生剑谱》也没什么的。”
“嗯?”秦雅兰问道。
“我们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你知道我喜欢你,而且我也知道……”
“那刘凝怎么办?”秦雅兰情绪突然激动,“你不是……也喜欢她吗?”
“……是啊……”江尚许久无声,最终落下这两个字。沉沉的砸在秦雅兰心上。
其实江尚都想好了,如果《双生剑谱》是恶的。那他就在与秦雅兰一起解开穴道后带着她一起找一座无人的小岛,结婚。一个捕鱼、一个织布,两个人与世无争。那善与恶又有什么影响呢?但千算万算,他总会在秦雅兰身边的时候忘记,自己另外半颗心里装着谁。
秦雅兰被“是啊”两个字戳的感觉五脏具裂,偏偏身体不能动弹,只好微微闭上眼睛不去想一切的事。轻轻道一句:“我睡了……”
“嗯,”江尚看着地面,只觉得气氛异常称重:“晚安。”
刚说完,不知何处刮来一阵妖风,吹的江尚身子摇摇晃晃。终于,“咚!”一声,脸朝地面倒下。
“嗯……怎么了?”秦雅兰关切的问道。
“没事,摔了一跤。”
对,姿势依旧是那个扎马步的姿势。就这么倒了下去,以额头、双膝为三个支撑点就这么趴了一晚上。不知道的人大概是以为他练什么旷世奇功吧。
清晨,寒蝉声起,落叶飒飒作响。朱九推开房门,发现这个睡姿奇怪的江尚,若有所思:“你这是在磕头?”
“磕你个鬼,还不扶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