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一直等到三更天,林曼娘才出现。
“怎么这么晚?”钟菱凡问她。
林曼娘慢慢的移到床边,“今天心烦意乱的,总觉得有事发生。”
钟菱凡看她那故作姿态的样子,差点笑出来,不过想到要告诉她的真相,就笑不出来了。
“姑婆,你已经做鬼三十年了,还会心烦意乱吗?”钟菱凡问道。
林曼娘看着她,半晌,“凡凡,你说吧,我可以承受的。”
钟菱凡认真的看着她,见她不似开玩笑,才正襟危坐,准备告诉她实情。
“凡凡,你等一下。”林曼娘这时候却突然站起来,背对她深呼吸几口,才回过身来,“你说吧。”
“姑婆...你真的要有心理准备...”钟菱凡还是忍不住的提醒她。
林曼娘点点头,“说吧。”
钟菱凡把从施老夫人和扶作人那里听来的事情告诉她,一边说一边看着她,怕她太激动。
只是没想到,林曼娘听到是林老夫人亲自熬的雪中一枝蒿,亲自喂她喝下去,她的眼泪就刷的流了下来,满脸满眼的不可思议,听到林老夫人给她布下五蕴拘魂阵的时候,整个人如一滩泥般跌坐在地上,两手握拳,头不停的摇着,嘴巴里重复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姑婆。”钟菱凡不能扶起她,只能坐在她前面,“姑婆你怎么样?”
林曼娘抬眼看她,“凡凡,怎么可能呢,我是娘的女儿啊,我娘对我很好的,怎么会...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