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街市上，李掌柜搀扶着一个头上包着纱布的人走过。那人就是化成灰姜湮也认得，可不就是恶霸李付久吗。

姜湮回头看看容屿，容屿冷不丁被她盯着，露出些心虚。

“你早知道是不是？”

“嗯。”

姜湮回想起，之前李掌柜一直很怕容屿，她后来私底下问过晏七，知道原来是容屿在雅香阁吃饭的时候，容屿在店里闹过一场。

这会儿看到李付久和李掌柜两人，姜湮就想明白了。恐怕是容屿调查清余县的事，得知李付久，又查到李掌柜与他的关系。才出手教训的。

姜湮气恼，抓起桌上的点心往嘴里塞了两块。吃得嘴巴鼓鼓的，活像只松鼠。

容屿惊讶，“你不生气？”

“气！可食物不能浪费，更何况我先前打过李付久一顿了，气也消了。只有代伯代嫂的死不是他干的，那我也不必紧抓着不放。”

爱憎分明，还挺讲理。

容屿忙把自己面前的吃食，一并挪到姜湮面前去。

“既然这样，你也不生我气了吧？明天回门，咱们商议一下应付代家那位老太太的事情？”

容屿不提醒，姜湮都忘了。明天是新娘子回门的日子，虽然她不是真的代舞，代家和王府都知道。可毕竟是以代家三小姐的身份嫁过来的。该有的礼数不能落。

姜湮坦诚道：“大婚那日我拿到了五十良将的死契，可那些人现在都是养在境外的。没见到人，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容屿思付片刻，“既然如此，咱们便去看看吧。”

姜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容屿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