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屿斜躺在姜湮的床上,身上穿着白色的锦服,上面缀了蓝色的图纹。与上次妖异的红衣不同,这人穿着淡雅的白色也极好看。红衣风流,白衣儒雅,都是翩翩少年郎。
姜湮看他这么毫无顾忌的躺在自己床上,脸微微发烫。把他拉起来,娇嗔道:“你怎么回回都做梁上君子,不能守礼些,通禀了再进来吗?”
容屿就着她的力,坐起来,无辜地说:“我可是大大方方从正门进来的,只是你这院子里的人怕是都去瞧热闹了,我等得困倦,这才进来休息片刻。”
窗外的树上有喜鹊在打架,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姜湮没话找话道:“你可用过膳了?要不要叫些茶点来?”
容屿拉过她在床边坐下,不满道:“我来可不是吃东西的,代府里的点心哪敢随便吃?都跟你那个哑丫头似的?”
这他都知道,姜湮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容屿没有回答,撩着她的头发在把玩。姜湮思索一番,恍然大悟:“玲歌儿是你的人!”那日陪姜湮去找阿裔的只有玲歌儿,再结合上午玲歌儿在代柔院子里为她不平的事情,玲歌儿分明是把她当自己人的。
如此说来,这南宣王对自己没有不利了。
姜湮心虚的摸摸耳垂,这人夜半三更的闯入女子闺房,凭空出现说喜欢自己。姜湮刚开始本是不信的。先前不是还要娶代柔的嘛?
姜湮直截了当的问道:“你之前为什么要娶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