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不太好,就见你生得最标致,只是未成施妆,有点寡淡没什么精气神。要是配上我这儿上好的胭脂那绝对的倾国倾城。”
姜湮听闻毫不羞涩,点点头。
“可否试用?”
胭脂老板一看有戏,连忙递出最贵的胭脂。谁料姜湮看看成色,摇摇头。拿了一盒劣质的胭脂指尖抠出一大块儿,在手臂上点上雨滴大的小点。
成了!
身后胭脂老板气急败坏:“欸,姑娘你还没给钱呢?”
姜湮再出来时用衣袖遮住脸,直接往医馆门口去。队伍前面的人一看这插队的人又来了,纷纷叫嚷起来。
姜湮露出脸,先前白净的脸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小红点。刚刚还在她身边的人一下子散开。
这别是什么传染病吧!
“大夫看看我这是什么病,发病十多天了,又痒又麻!还流脓!”姜湮边说边脸上抓。
看门的小厮见状,忙把她带到里面去。
姜湮看屋里坐着个目光和善,面容慈祥的老大夫,三步并两步冲到他面前。
“白大夫,救救我母亲!”
老大夫听这称呼一愣,旋即笑道:“姑娘,老夫姓喻,是这悬世医馆的坐堂大夫。不是你要找的白大夫。只是你说你母亲怎么了?”
姜湮没纠结大夫姓白姓黑,医术好就行。回答喻大夫道:“母亲遭人毒打,头磕到案板上,至今昏迷不醒。烦请先生陪我走一趟去家中瞧瞧母亲。”
喻大夫面露为难,捻捻胡须:“救死扶伤本是医者天职,可……”
姜湮见他欲言又止,忙道:“不论诊金多少,一切好说。我家就在离这不远的秧田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先生不要推辞。”
“不是老夫见死不救,只是有心无力。”喻大夫说着,一边推出轮椅。
姜湮这才发现,原来喻大夫一直是坐在轮椅上的。
“姑娘,你母亲先前可曾医治?”
“刚受伤那会找村里的王大夫看过,开了方子喂了药不见好转,便是他推荐我到镇里来请大夫的。”
姜湮知道不能喻大夫腿脚不方便外出看诊,便想找其他大夫。
喻大夫点头道:“我有一徒弟,只是现下去城北看诊去了,要不你留下地址和姓名,等他回来我让他过去?”
城北到城南,再秧田村的家中,这来来回回的路上耽搁不少时间,不知道代嫂嫂能不能挺住。可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这悬世医馆已是清余镇上最好的医馆了。
姜湮无法,只得默许便道:“小女名代舞,家住秧田村,路过一片油菜地,就能瞧见我家的房子。”
喻大夫一一在纸上记下。
姜湮看他都一字不差的写好后,无奈告辞。
“等等,我陪你去。”一道清亮的声音自帘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