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场找到的那块带着血迹的石头,经过鉴定,上面的血迹就是死者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帮助张可心?甚至还伪造了现场?”沈洛问道。
“那段路限速六十,但是因为没有交通违章摄像头,车速只会快不会慢,如果不是下了雪,恐怕死者也会因为车祸而死。”
沈洛捂住了嘴巴,“我的天哪。”
“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缜密,长大了可还得了。”
“好了,他还在后面跟着呢。”顾然宇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沈洛的小身体轻颤了一下,耳边是男人温热的呼吸声,坚硬有力的胸膛紧紧地贴着略显单薄的后背,嘭,嘭,嘭,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一定是因为后面有人跟踪紧张的。
一定是的。
是的,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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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咱们这么私闯民宅真的好么?”唐一鸣轻声说道,“要不要带个面罩什么的啊?起码不能让人看见脸吧。”
“难道你还要回去向局里申请个搜查令吗?”
顾然宇身形矫健,轻轻松松的翻墙进入了院子,对着紧随其后的人说道,“这家只有一个老人和那个少年,但也机灵着些。”
“可是,师父,咱们是警察,警察,为什么现在我感觉我很像个小偷。”
“师父啊,这,这不好吧,”唐·僧·一鸣止不住的碎碎念,“警校没教过这个啊,咱们这算不算违反纪律,啊啊啊,我虽然不是主犯但也是从犯啊......”
“师父,我还没转正呢,还没有为人民服务,我不能被开除啊......”
男人轻飘飘的的一个眼神扫过,那人立刻站的笔直,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样子,“师父,咱偷什么啊?”
感觉到周身的气压变低,与生俱来对危险的感知能力使唐一鸣打了个寒战,用手轻轻拍着自己的嘴,“呸,说什么偷,呸呸呸。”
“是找死者那件外套吗?”
好不容易智商在线了一回,但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就被自家师父的眼神打击到了。
“师父,你那是什么眼神,满满的鄙夷。”
“理解正确,”顾然宇一脸的嫌弃,但还是耐心的解释,“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外套是他拿的,再说就算是他拿的,他难道不会把外套烧了吗?留着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吗?”
“那,那还找吗?”
“找。”
“外套并不是主要目的,”顾然宇环顾四周,压低了的声音充满磁性,“现场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他的警惕性很高,心思细腻,所以他的家里也一定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但过于干净,更会证明他有问题。”
唐一鸣茅塞顿开,止不住的点点头,“哦,这就叫做贼心虚。”
男人在月光下的身影敏捷,犹如因在黑暗中捕食的猎豹,蓄势待发,耐心的等待着猎物的来到。神情专注,锐利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周围,闪身到门口,拿出口袋里的东西,三下两下就把从里面插好的门栓打开,放轻动作推开门。
屋子很小,大概只有三四十平方,整理的还算整洁干净,零零散散的家具四散着,一览无遗。最角落的土炕上躺着一个睡得四仰八叉的人,一部分被子掉到了地上,呼噜声打的震天响。
“啧啧啧,3D立体声环绕......”唐一鸣走到跟前,看着那人鬓角的斑斑白发,“还真是一磨人的老大爷。”
“让我想起了上学时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好心的帮那人把被子盖好,唐一鸣蹑手蹑脚的走到顾然宇身边,看着他手里的教科书,“师父,怎么就一个人啊?”
“不是说还有一个小孩儿吗?唉?师父?你好歹搭理我一下?你拿人家书做什么?书会告诉我们线索吗?”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翻过书本,窗外的一轮明月挂在天空上,皎洁的月光照得干净的纸张更加惨白寂寥,划过上面一个个黑色的字体,“都说一字见心,通过一个人的字就可以看出他的性格。”
“他的字,整体左倾,这类人在社会生活中谨小慎微,对周围环境反应冷漠,感情压抑,观察力敏锐。”
翻到其中一页,把书角的折痕舒展开,“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唐一鸣拿过,左翻右翻的打量着,并没有看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把视线投到书页上,逐字逐句的默念着。
一字见心?一字见心?
眉头渐渐蹙了起来,“这,这字迹不一样啊!”
“下面的字略微小一点,横竖之间相连,竖笔末端带勾,标点符号也不是和其他一样规规矩矩的,而且整体居中!并没有偏左!”
“这是两个人的字迹啊!”
顾然宇赞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过身背对着窗户,棱角分明的侧脸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语气坚定,“是张可心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