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凭......”
季北扬扬手中的檀香木牌,张天海还未说出的话又咽入肚子里,咬了咬呀哼了一声便跟着跑去了。
老头果然是可靠的,这木牌,原来这么好用,季北笑眯眯的看着手中的木牌,听说小皇帝看见这木牌也要礼让三分,不知是真是假,这样一想,就有些期待与小皇帝重逢。
留在唇角的笑意还未减去,就见陈奜黑着脸站在自个儿跟前。
季北暗叫一声糟糕,小老头常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季北也不知道怎么就脑袋一抽,就上了这小土坡的高台,越了这权,现在想来,真是腿贱啊!
陈奜整个过程都是黑着脸,不是形容词的黑着脸,而是整个脸上是沾满灰一样的黑,沾满灰,季北想起什么一样,看了看校场中那群如脱缰的野马奔跑的人群,后蹄一扬,尘烟滚滚,季北突然就明白了点什么。
“你过来。”
陈奜落下这样一句话便大步向前走了。
季北脑中闪现无数个黑人问号,再看了一下尘烟四起的校场,最后运气腾空而起,歪歪扭扭的朝陈奜的方向追过去。
要知道,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谈鬼,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季北刚随陈奜进入帐子,便见安远端坐于中。
“你怎么来了?”季北问这话时自己都没发觉到语气中的欢喜,她十分自然的走到安远跟前。
“我为何不能来?”安远闻声转过头来。
季北看着安远大有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一副越看越满意的表情,随口就道:“因为这里很危险啊!”
安远一愣神,这小丫头片子是在关心自己?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低头用手掩唇轻咳了一声,后起身来走到季北跟前。
若是寻常有人站在她跟前,季北自身没什么感觉,只是当季北将安远与梦中那个男子契合在一起的时候,似乎安远的存在就有点不一样了,
季北感觉自己心跳有些加速,她自己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作响。
若要详细说季北那个梦,那大概是在季北四岁左右的时候,落了水,高烧不断,后就开始梦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也只是一个梦而已,季北年小,也没想过什么,只是这个梦却是一直在重复,梦中是无止境的雪山,延绵不断的冰峰,一眼望不到头,梦中季北走了很久很久才在深山里看见一人,那人身着单薄的白色衣衫,坐在雪地之中,背影是说不出的凄凉,季北好奇,想要过去问问他,为何在这里,可是看着很远很远的距离,季北却是无论如何也走不过去,那一段路,仿佛永无尽头。
醒来后的季北虽觉得莫名奇妙,倒也不做多想,小老头说这只是一个梦,梦中的都是假象。只是后来,每隔一段时间,季北便会做这样一个梦,终于有一天,她发现她可以靠近那人了,她想要走到那人跟前询问一番,只是当她走过去,她才发现,那人没有脸,是的,季北绕着那人走了好几圈,无论如何也是看不见那人的脸的,梦中的季北猛的被惊醒。
老头子在临终前要求季北去邑城找一漂亮的人,他说,找到之后,季北所有想知道的就可以问他了,老头让季北好好帮他........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情况,季北才会来到邑城,她想要找到那个人,她想问他在哪里干什么,她想知道,他为什么在他的梦里出现,为何看着他,她会觉得呼吸都是痛的,为什么每次做那个梦后全身如针扎一样疼。
这个梦困惑了季北太长时间,季北有太多想要问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