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查理罗斯的面色紫青,双手捂着脖子,吓得气息不畅。
尽管陈凯是被拦下了,但他可不罢休,硬是双眸怒怼着查理罗斯说,让他有一股无法逃脱的制裁。
查理罗斯慌了,别说维护免受牵连,以及东南亚财团的信誉,就如今,他如果不尽力配合,恐怕他就性命不保了。
“咳咳……”查理罗斯努力咳出那道窒息,捋顺了一口气,却慌慌张张的交代,“我不认识那个男人,但是,我知道他的妻子。是他说的,当时在化妆间,他说他是那位女士的丈夫。”
陈凯眼睛一亮,可算是摸出点头绪来了。
于是陈凯忙示意身旁的警员,赶快翻找出了当日演艺中心的曲目以及演员表。
查理罗斯将送到他面前的演职人员名单一看,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弹奏钢琴曲的吕奇情。
陈凯一见,别提,他非常的诧异。
“什么?是她?”
陈凯的确不敢相信,他担心被这名老外恶作剧,胡乱咬一通,急得一把又粗暴的扯着查理罗斯的衣领,斥问道,“那个男人真的是她的丈夫?你怎么这么确定?”
今天的查理罗斯算是被陈凯吓破了胆,他示弱中实诚了许多,“我也是钢琴家,这位女士谈的曲子我记忆犹新,我绝对不会认错。我去化妆间找这位女士,当时还有些不顺利,是他进来告诉我们他是她的丈夫,要带他离开。临走前,他把名片给了我。”
一提到这些,陈凯顿时就想起来了。
当初在演绎中心候场巡逻的时候,他和余慧的确是在门口处见着严文军拉着吕奇情往外走。
当余慧走上前与吕奇情闲聊两句时,当时还被严文军打断了。
如此说来,那天的严文军似乎有些不对劲。
难道,这一切还真跟严文军有关系?
虽然眼下的情况陈凯不能确定什么,但起码,查理罗斯的这一通叙述应是真相无误。
那既然得到了那张名片的来路,以及他们似乎有意轻描淡写的财团,甚至竟然查到了,跟有关的那个男人就是严文军。
尽管一切大出意料,但总算,这一趟收获不小。
陈凯与三名同事从酒店里头出来,有两名同事在马路边抽烟小憩,另一名躲得远一些,在打电话。
趁大家都有事忙的片刻,陈凯在心中稍微思虑。
这一切竟然牵扯起严文军?
本来在刚才他是有些意外的,可是,当静下心来一想反倒早有迹象,合情合理。
自从在那场婚礼上发现那个叫阿范的人的有些像“范哥”后,有一回,他与吕奇情通电话让吕奇情偷拍要那个阿范的相片时,就听说了,那个人神出鬼没。
因而,联系起来这些,有关与整个不一的案情当中,事实上,都有严文军的神魂灰迹。
而如今,更加明确的一点是,严文军和那个的财团有关。
无可否认,如果从某个强大而隐秘的货币市场有关的角度去考虑,越是隐藏得深的线索,就越有可挖掘性。
不行,既然有可疑,他绝不能疏忽,不管他是谁,做过什么,都应该为所做的付出代价。
这时的陈凯看了看表,又见那两名同事已经抽好烟了,便说,“我还得去个地方,要不你们先回局里。”
那两名同事对看了一眼,不知道他是要办私事还是照着线索继续查下去。
两人犹豫中说,“陈警官,你还有什么事,要不还是我们送你去吧?”
“不用,这件事,我自己来办。我打车走就可以了。”
陈凯语气坚决,说着就走向路边,摇手拦车。
那一旁在打电话的同事一见,有些着急,连忙向电话里头的人辞别,“局长,刚才就发生这么多,那我现在还跟着他,他要走了,我挂了。”
原来,余慧不治身亡的那天大家都看到了,陈凯痛不欲生。
然而不到一天他就急匆匆的回来上班,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立刻着手去调查此案。
领导是担心他被仇恨和悲愤冲昏了头脑,感情用事,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所以,领导命同部门的这名警员贴身跟随他。
一是辅助他的工作,接受他的派遣,二也是近身监督他的行为,以免造成不良后果,并时刻向上级汇报。
那名警员刚刚才和局长汇报完刚才有些失控的场面,这会儿,陈凯又着急的撇开另外两人,想独身行动。
这能不让这么警员着急吗?
“陈警官,您要办案哪能让您自己打车呢?我来开车。”他忙冲到陈凯跟前说。
接着,他又转头对那两名警员,“你们俩要没事就先回局里汇报吧,这有我和陈警官去就可以了。”
“噢,好的。”
陈凯只沉浸在分析案情的事故当中,被那名警员拉着上车,他也就再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