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你娘和你哥哥?小姑娘,人命关天的事情,你可不能乱说”刘县令脸色一沉,语调冰冷的说道。
“小女子怎敢拿自己亲人的性命来胡言乱语?具体什么情况,大人只要将他拿下便可清楚明白”。云洛手指着衙役中的一个黑脸的汉子,恨声说道,此人正是使用暗器伤了柱子的人,他左眉上有一道刀疤,云洛那日一眼就记住了他。
那人一惊,急忙从队列中走出,“扑通”一声跪了下磕头,嘴里面不住的说道:“大人,不要这个疯女人的话,我看她简直是疯了”。
“你告他杀了你的亲人,可有证据?”
“有,当日其他的几名衙役并周围的乡邻都看到了是他使用暗器杀了我哥哥,大人只要将他们找来,一问便知”。
“你们谁看见了张德那日在浅水村伤人了?”刘县令眼光缓缓扫过众衙役,自然是没人应声。
他继续问道:“你的乡邻都有哪些人看到了?”
云落抬头:“赵二狗,张麻子还有屠户赵屠子”当时他们是最先听到动静跑过来的。
刘县令唤过一名衙役,附耳低语了一番,那人招手带了几个人匆匆上马而去。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三人悉数带到,纷纷“扑通”一声跪在了公堂上,磕头如捣蒜。
“大人”那名衙役朗声回复到:“赵柱子”
“这个叫云洛的女子说那日你们亲眼看见有衙役打死她哥哥,此事是否属实?嗯?”最后的一个字眼拖着长腔,满透着无穷的压力。
几个人连头也不敢抬,身体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们皆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这辈子还没有上过公堂,此刻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良久响起路上衙役的嘱咐,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草民没有看见”。
人群一阵哗然。
刘县令满意的捋了捋胡须,语调轻松地说道:“你刚才所说,没有一个人能够证实,可见是一派胡言”。
云洛大睁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旁边跪着的三个人,三个人仍然将头抵在地上。
衙役互相包庇她早已经料到,只是没有想到这三个人居然也昧着良心说起了瞎话。大家毕竟是一个村子住着的乡邻啊,赵里正平常对他们多有照顾,柱子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如今……
她静默无语,两行清泪缓缓的流了下来。
人群中有人低语:“难不成真是一个疯子?这么漂亮的脸蛋,可惜了”
“大胆”刘县令猛得一拍惊堂木,厉声怒吼道:“公堂之上岂容儿戏?本官今日平白被你戏耍了半日,真是不知死活,来人,将这个胆大妄为的疯女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