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文浩始终找不到机会和轻音说话,看着她主动坐上那男生的豪华汽车奔驰而去,他是一脸的落寞。
他一直住在孤儿院前面的民房里。
他是这里的租户,从大学毕业后,一直住在这里。
住在这里的人们不喜欢住在这里,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有一家全国有名的孤儿院,还有许多慕名而来献爱心的人们之多,已经排到明年的夏天。
这里不光是孤儿院小,就连他们这些住在这里的家家户户都过得紧巴巴。
卢文浩在晚饭后坐在院长妈妈身边,把头趴在院长妈妈的腿上,院长妈妈无奈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细软的头发,无论怎么触摸都是让人舒服。
她不能生育。
因为不能生育被离婚。
她手里有些钱,买下她父母的老房子,将这里改成孤儿院。
因为是私人的,孤儿院的钱都来自她几份零工。
收来的三个孩子都是在街头上挑选着,捡来的。
卢文浩的妈妈是她的一个远房,因为生他的妈妈在生产时落下病根,没等他满月,离开人世。
卢文浩被他的家人嫌弃,直接扔给她。
那时,她已经收养了三个孩子。
也许有着微薄的血缘关系,卢文浩看到她总张开笑脸,静静地看着她,即便是生病难受哭的哇哇的,一看到她,便停住声音,张开小手,等着她来抱。
六岁的轻音自己找上门的。
那时,她左手拎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子,袋子里装着一个软皮笔记本和一根削好的铅笔。
“我知道这是一家孤儿院,能收留我吗?”
这是轻音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的话音里有着不允许她说否定的话。
她鬼使神差的收下她,轻音的姓使用她的姓,花轻音。
她应该叫她妈妈的。
轻音总是叫她院长。
轻音很会做活,甚至在阴冷的冬天,也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小手扎入寒水中洗衣。
小小的年纪几乎揽下她所有的活计,让她轻松不少,安心在外赚钱养家。
孤儿院的存在原本是没有名字的,可是在轻音的坚持,孤儿院有了太阳花的名字,也有了营业执照,在民事局登记,成为堂堂正正的孤儿院。
似乎,她只要带着轻音做任何事都会成功,可是,她只想做好她的孤儿院,不想理会那些眼里只有好处的长舌妇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