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女,竟敢妄议皇家是非,顶撞袁小姐,还不快给袁小姐赔罪?!”
沈清霜歪头看着方佩山,没错过他眼中的恼怒与对袁欣儿的讨好,忙像个受惊的兔子道:
“方,方导师…我,我实在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您可千万不要生气,不要惩罚我啊…”
美人瑟瑟发抖,我见犹怜,在场学子们不禁露出几分心软。
方佩山同样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眼露痴迷,何况沈清霜这模样还真不像是有心针对人的意思,他回过神来不禁耐人寻味的看了眼袁欣儿,咳了咳道:
“这事…”
“这事可是关乎皇室清名,方导师您想,这事连远在滨州的商家之女都知道了,肯定早就传开了,这事如果不好好调查,查出是谁在嚼舌根,欣儿必寝食难安,无颜面见父亲。”袁欣儿急忙抢先道。
一听袁欣儿提及山东布政使,又想到沈清霜不过商家之女,方佩山立时端正神色,惋惜的看了眼沈清霜祸国殃民的脸,冷声道:
“此女胆敢妄议皇家之事,理应严惩!来人,将她给我扣押起来,严刑审问!”
话落,立时有禁军上前。
沈清霜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不公,悲戚道:“不要啊,不要将我抓走!如果错过了报名时间,我还怎么入学?”
袁欣儿目光一闪,假意安抚实则给予沈清霜致命一击,“方导师,我天府学院将品貌礼学放为首位考核,可眼下宋小姐连皇家舌根都敢嚼,这品行恐怕…”
“搜出她身上的考核证明,取消她的学子资格,速速将她押走!”方佩山立时下令。
看着禁军大步逼近,沈清霜意识到火候差不多了,忽然高举手中信笺,在空中晃了晃,高呼道:
“天府学子导师狼狈为奸,欺凌无辜新生,强扣罪名,这学院不进也罢!”
一时间学院与皇城附近的官员与贵族子弟们无不张望过来,方佩山恼羞成怒:
“还不快把她嘴给堵上!给我…”
“都给我住手!”
就在这时,一位长者忽然自学院中赶出,双眼紧紧盯着沈清霜手中信笺上不起眼的一道印章,瞳孔骤缩。
“这,是怎么回事?!”长者暴怒逼视方佩山。
“齐,齐副院长…”方佩山脸上的狰狞与嚣张瞬间消失,如同被掐住脖子一般,天知道这位一心沉醉丹道的齐副院长怎么会突然出现,想到齐副院长的刻板教条,他不禁心头一颤。
方佩山虽为吏部官员,但毕竟不过六品,而这位堪称大亁第一丹师的齐副院长,可是圣上亲封的首席帝国丹师,地位尊崇,更对死去的圣上有续命之恩,就连寻常皇室宗亲想要得到他一枚丹药,都需看他的心情,方佩山怎么敢得罪?
“副院长!”在场学子们一惊,无论新生老生皆恭敬道。
沈清霜收回手,视线在手中信笺上的红色印章上一凝,若有所思,“滨州宋家三女宋晨曦,见过齐副院长,还请齐副院长为小女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