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为了这个相亲,她至于穿成这样吗?
她至于到现在帽子口罩不敢摘吗!
要是那个姓歌的再不来,她精心为他准备的一切可就全泡了汤。
还在思考的时候,鸭舌帽下出现了一个身影。
白雨纯知道……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
歌旭古到了!
她把手放在帽檐和口罩上,当对面的人坐下之后……
“您好,歌先生。我叫白雨纯,你也看到了,我长得这么丑,脸上都是疤,你是不是该走……墨梓澜?!”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大惊道。
为什么他都失忆了还要出现在她面前勾起她的回忆,
难道上帝真的打算好好玩弄她一番?
墨梓澜生的一副被上帝精密计算过的长相跟身材,
就算说他是被上帝吻过之后降生的孩子也不为过。
说不定还是偷吻……
那副皮囊,恰到好处的精美。
可是,她为什么就是过不去这道坎了。
她不想再跟眼前这个人继续有瓜葛,刚打算离开,对面就出声了。
“白小姐?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是一杯浓厚醇香的黑咖啡。
这个人把有关她的记忆从一开始全都抹干净了,
就连他们小时候最美好的记忆也统统忘掉了!
凭什么唯独忘的,只有她一个人?
选择性失忆吗?
去踏马的放屁!
说好听了,墨梓澜就是她人生当中的一个匆匆过客而已!
别的什么都不是……
“小纯?”墨梓澜并没有因为看见眼前这个人的伤疤脸而感到奇怪,反而是被她精心打扮下的另一副长相所吸引。
一道熟悉的如暖阳般的声线牵扯出了许多熟悉的记忆,
她回过神来,用勺子戳了两下面前的咖啡,“墨先生,怎么了?”
“白小姐认识我?”
她怎么会不认识他?
竹马墨梓澜还是……前夫墨梓澜?
可是那又如何了呢。
她索性说了一个大众熟知的事情:“乐城的人谁不知道墨家在政界是有头有脸的世家?更何况是墨先生您呢?”
墨梓澜淡淡一笑:“可是又有谁不知道我三年前就已经搬出来自己住,跟家里很少有利益上的关系。”
“也就是说,我与墨家在政界的地位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谁也不干涉彼此。”
这样说,墨梓澜三年前就搬出来了?
在他们出车祸之后……他一直是一个人吗?
即使是这样,她也不能跟眼前的这个男人再有任何瓜葛。
感情上的纠缠,那更不可能!
她已经爱不起了,太多的痛苦应该消除了。
“说到底,不还是捆绑的连带关系?”她的语气变得相当难听,“墨先生跟我说这些是有什么别的用意吗?”
不等墨梓澜插话的机会,白雨纯接着说:
“好了,实话也跟您说了吧,我结过婚。恐怕不能跟墨先生认识,要不然给你造成麻烦,终究还是我的错。”
墨梓澜一脸自信,双手呈十字交叉放在桌上,脸上充满迷之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