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莞对叔娃的起名能力感到淡淡的忧伤。
后来还是在大家投票表决下,全家同意了小猫叫招财,小狗叫进宝。
进宝由于身上有猫藓,药汁淋在身上就有些麻痒,不舒服的扭动着身体,玉莞只能让叔娃按着它的身体,小心翼翼的在每个患处涂抹着,费了半天力气才把所有地方都处理好。
而招财要温顺的多,许是这两天吃得饱,眼睛已经张开了,像个小核桃一样,闪亮闪亮的,给它洗澡就像享受一样,让玉莞轻轻摸着尚还稀疏的绒毛,眼睛一眯一眯的,那舒服的小模样,玉莞简直看得恨不得多“蹂躏”几下。
玉莞给招财、进宝洗完后,自己和叔娃用艾叶洗过手,才让叔娃带着招财、进宝在坝子里晒太阳,吃了个粽子,进山的疲倦就上来了,倒在床上,合衣就睡着了。
仲礼进屋就看见玉莞鞋也没脱就倒在床上睡着了,他把玉莞鞋袜除去,帮她调整了睡姿,盖好铺盖,自己才靠在小床上打盹休息。
玉莞是在一阵米香中醒来的,看赛龙舟时候,玉莞就对沿街的米酒馋的慌,还去人家门前讨了两杯喝。李氏就想着回来自己“拍”醪糟(自己酿)。
李氏在玉莞他们回来之前就已经泡好糯米了,这会已经捞起来淘干净,晾了一炷香后放在蒸笼里蒸熟;接着把已经不烫手糯米饭倒入适中的缸里,加入调好的曲子,然后用木棒搅匀。再找一个已经清洗干净擦干的陶罐子把它装起来,压紧,中间挖个深洞(出酒了那里才能看到)封起来;最后米缸四周用裹上一层厚稻草,上面铺上草帘子和旧被子,让米饭在里边发酵,用手摸感觉暖暖的就行,看到中间那个洞出酒了就可以把围的东西拿掉了。
一般做酒最好在冬天做,立春之前做好的可以放一年,像老张家,李氏去年冬天就做好一坛,毕竟一般农家就是用米酒待客。但现在天热了,即便做好了,也只能保存很短的时间,所以没有做太多,她想着给玉莞解解馋就好,结果哪想到弄了两个“醉猫儿”出来,玉莞和叔娃在尝了第一口米酒后,只要没人注意,一有机会这两人就“狼狈为奸”的去啜一口,李氏最后不得不多次加清水,都被这两姐弟榨的都能做糯米饭了。
玉莞的酒量不如叔娃,多喝几杯就脸上泛红,但叔娃喝醉了倒头就睡,倒是玉莞喝醉之后,就喜欢拉着人闲扯,玉岚和李氏早早就躲开去,只有仲礼这个“妹控”,被玉莞拉着说半天话,这时候仲礼都只能无奈的看着她发酒疯。
直到有天玉莞喝太多了,想起当时和闺蜜喝酒时候唱的喝酒版的《野狼DISCO》:
“威士忌,白兰地,啤酒,茅台,五粮液,
不管红的、白的、黄的
都龟儿整得下去,
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酒精容器!
只想把你们喝的来睡起整整齐齐,
来,左边挨到划拳乱劈柴,
我在右边夹一个旁海(螃蟹),
吃完右边夹得这一个旁海,
左边再来圈乱劈柴,
把你胸口上的扣子给你改(解开)两颗,
倒个闷杯继续喝,
两个眼珠瞪得像个卡二筒,
说今晚上不得怂。”
“旁海”、“乱劈柴”这些仲礼还能听懂,“啤酒”、“茅台”、“五粮液”等等字眼听到仲礼耳里,整个人都蒙了,还没细细体会,就见到玉莞舞完,抱着他哭起来:
“黎书,你在哪里啊?我又喝醉了啊,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啊,我好想你啊……”
仲礼茫然的看着把鼻涕眼泪擦在自己身上的玉莞,李叔又是谁?玉莞又怎么认识的?太多的问题出现在他的脑海,仲礼得不到答案,不过却下定了决心,把这些秘密埋藏在了心里。
从那以后,仲礼就死盯着玉莞喝酒,决不让她有喝醉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