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勉下意识地想要起身,理智又把他摁了回去。
他不该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南鸢身上。
南鸢走进房间,拉上窗帘,关了灯。
她想起了前世。
妈妈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等待抢救,南晚晴摘了妈妈的氧气罩,用力地砸在地上。
溅起的碎片割伤了她的手臂,她声嘶力竭地喊医生,南晚晴一巴掌把她扇了回去:“别叫了,整座医院都是之勉的,他不发话,没人敢来抢救你妈。”
她哭得濒临崩溃,妈妈临死前只说了一句‘不怪她’。
警局的处分下来了,南晚晴扔给她一份新闻报纸:“南家犯了商业重罪,爷爷已经被判了死刑,今天是爷爷的处决日,你不去给他收尸吗?”
她看着爷爷穿着囚服的照片,那双苍老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绝望。
霍之勉恨她入骨,不再见她。
南晚晴替他把离婚协议放在她面前:“之勉念在你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只给你判了无期徒刑,你可以不用死,签了这份协议就去坐牢吧。”
南晚晴把手伸过来的时候,那上面还残留着霍之勉专用的香水味,可是她从始至终都没见到霍之勉一面,就算之后坐牢,霍之勉也没有来看望过她。
她闭上双眼,那些不堪回想的过往,仿佛就在昨天刚刚经历过一样,痛得那么刻骨。
啪——
灯光亮起,南鸢看着那个擅自闯入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霍之勉对上她的一双泪眼,忘了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