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一回到国公府便将院内的下人全部遣散了,院中放着一口大木箱,箱底隐约有殷红的血液渗出。
陈鸣语神色焦急的进入院内直奔那口大木箱,刚碰到箱子的边缘手便被人按住了,陈国公对着他摇了摇头,“不可。”
陈鸣语语气中尽是愤恨,“有何不可?这也是你的亲外甥,他的身上也流着我们陈家的血……”
啪……
一个耳光打在陈鸣语的脸上,陈国公的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他一把扯过陈鸣语的领口将人拉到身前咬牙切齿道:“你这般大声叫嚷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不成?”
意识自己过于激动了,陈鸣语没有说话。
“这人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留的了,他若是活了下来,保不齐会怎么对付你姐和六皇子,现如今,这也是他的命了。”
是夜,月光将道路照得十分清晰,国公府后门,两辆马车趁着浓重的夜色朝着城外离河驶去……
陈国公冷漠的站在一旁,几名下人正在费劲的将木箱从马车上搬下来。
秋夜的河岸很冷,河水更是寒意刺骨,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下人将木箱沉入河中,入水的那一瞬木箱周围的河水都染上了丝丝的红晕,来回冒了几个气泡之后,木箱渐渐沉入了河底……
关于六皇子遇刺这件事,皇上将此案交给了顺天府调查,然而,始终没有查到任何踪迹,最终只能不了了之成为记入史册的一桩奇案。
六年后……
漠扬城的街道上,一名身着黑色冰绸衣袍的俊俏男子正漫不经心的在街道上闲逛着,偶尔窜到小贩的小摊前把玩人家摊上的稀奇玩意然后对着摊主东问问西问问最后在摊主殷切的目光下惋惜的落下一句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