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山风吹来,温晚低头一看自己竟然站在高高的崖边,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崖下是一条清澈的小河。温晚抬起手,刚才满手的鲜血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晚晚,我在这!”清亮的男声响起,温晚望去,一个健壮的男子从河里冒了出来,乌黑的头发上尽是细碎的水珠,身上的肌肉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紧实,只见他左手举着一件物什,用蓝底白花的布包着,也瞧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温晚心下虽奇怪,却还是向前走了一步。这个男子笑的灿烂极了,瞧见温晚向前走了一步,手中的物什举得更高了:“晚晚,瞧我今天发现了什么?”温晚正要开口,这个男生一下将这物什扔了上来,大声喊道:“晚晚,接好喽!”温晚心下一急,慌忙伸手去接,说来也巧,一下子就接住了这包着碎花蓝布沉甸甸的物什。这蓝底白花的布料摸上去非常粗糙,因着沾了水的缘故,湿乎乎的沁着手心。温晚小心地把它放在地上,费劲的解开十字结,发现里面裹着的居然是一个原木色的匣子。这木匣子雕着精美的花纹,旁边的小孔里是一把铜色的钥匙。温晚抽出钥匙,轻轻一扭,木匣子便灵活的打开了。
匣子打开的一瞬间,里面白色的亮光刺的温晚眼泪都要流了出来。待温晚再次睁开眼睛仔细往这匣子里一瞧,方正的匣子里温晚妈妈的脸在这木匣子里显得异常惨白,她眼睛怒睁,嘴巴大张着,眼角旁还有几滴干涸的血点。
温晚几欲倒下,可脚下的地面却开始开裂,她一下子从崖上跌落,周围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疾驰的风从耳边呼呼地穿过,她只是坠着,坠着......
清晨,窗外的风柔柔地拥着白色的窗帘,鸟儿婉转低鸣,许是下了一夜雨的原因,空气里氤氲着几分雨水的气息。做了一夜的噩梦,温晚身下一片黏腻,涔涔的汗打湿了她额前的碎发。温晚转身望向墙上的钟表,时针和分针不偏不倚的指向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