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不想落他下风，无奈这件事的确是她没考虑到。毕竟各方面算起来，张彩云不是她真正的妈。她只好问：“你怎么来了？”

“囡囡！”张彩云傻笑着招呼林清清，拉着她说悄悄话，“囡囡，这个小哥哥还挺好的，是你男朋友吗？”

张彩云根本不知道林清清已经结婚，她还是傻傻的，只认得自己的女儿。林清清心里发酸，握着她粗糙的手说：“妈，他是……”

抬头一看，尚寒眼里冒着得意。

林清清咬咬牙，“他是我丈夫。”

张彩云笑着：“太好了，囡囡，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要宝宝？妈妈能不能照顾宝宝？”

林清清温柔地回答着，尚寒在一旁有时候也搭话，张彩云看起来十分开心。

他们在病房里待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张彩云吃完药呼呼睡下，两人才悄悄退出房间。

精神病院有些奇怪的气氛，两人默契地走出来，刚开始林清清还有些不自在，尚寒率先说话：“你妈这样多久了？”

“四年了。”林清清平静地回答，“等我稳定下来，我就把她接出来。”医生说过，张彩云这种病人最需要家人的关心。

“稳定？”尚寒问，“你所谓的稳定是什么？牢牢抓住我的钱，还是利用周家的关系努力往上爬？”

林清清白了他一眼，心想刚才对他稍微有那么点的好感，果然全都是错觉，这个男人心里只怕还讨厌着自己，不过为了彰显自己的道德，才来关心张彩云吧？

林清清不想当个无理取闹的人，她停下来，郑重地对尚寒鞠了一躬，“不管怎么样，我很感谢你今天为我妈做的一切。”

尚寒等着她针锋相对，好狠狠地讽刺羞辱她一番，没想到事出意外，他惊奇地看着她，突然不知道怎么说，带着奇怪的羞涩回了一句：“嗯……”

林清清说：“你帮了我一回，我也不想欠你，你需要我做什么？”

尚寒双手插口袋，看向别处，“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

“离婚吗？”林清清很快得出答案，“你我的婚姻有名无实，现在离不离，又有什么关系？”

尚寒冷笑：“你果然还是不想离，虚伪！”

这句话像是等着她一样，林清清反应过来，今天这家伙就是故意来抢白她的。她收起善意平和的表情，“尚总，趁早用你的小脑袋想清楚了，你对我的恶意毫无意义，既然你不好好说话，那没什么好谈的。”

她说完转身，眼角余光瞥见尚寒几乎错愕地想拉住她，不过她早就拦住路边一辆出租车上车，从后视镜看，尚寒还站在原地，看着她的方向。

莫名其妙的男人！

她仔细思考着尚寒的话，离婚吗？小说里，男女主很多时候的误会都是周妍在搞鬼，可以说，尚寒被渣男了。上帝视角里，林竹总抱着尚寒早点回心转意的想法，无奈这个世界死逻辑，更关键是它没有男二号！一部以爱情为主的小说，居然没天使男二号？作者写这部就是为了报复社会的吧？

如果现在离婚，万一她哪一天回到自己的世界，而那时候女主角还没有真正独立，失去了依靠，岂不是害了她？

林清清总认为自己只是暂时帮女主角，离婚的事情，再缓缓。

婚肯定是要离的，原来的经纪公司虽然小，好歹是工作来源，尚寒却暗中搞鬼，林清清想起这事儿就来气。

等她回到家冷静下来，又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如果尚寒真的讨厌女主，怎么会帮女主把养母转移院？根本没这必要，小说里这位养母只是提供女主人设和背景的工具人，没什么存在感。

要么尚寒没做过，要么做这件事的另有其人。第一个怀疑对象肯定是周妍。

不能被剧情牵着鼻子走，林清清决定自己去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