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因为心里惦记着事情,江玉妧倒是早早就醒了,这次没有翻身继续睡,直接起身,早早地就去问那少年地情况去了。
只是,情况比她预想的更加糟糕。
“什么?”江玉妧直接打翻了手边的碗,“有这种事?给我查,不管是谁的人,都要给我揪出来!”
江玉妧作为一个现代人,也不是不能接受断袖,但前提是你情我愿,这孩子大晚上的逃出来,明显是被人强迫的,这还是个半大孩子,甚至不止他一个受害者,这种事情无关男女,她都不能忍。
王叔看着暴怒的江玉妧,怕她气急了掀桌子,这早膳也不用吃了,小心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掀桌子倒是不大可能,江玉妧骨子里的教养还是浪费是犯罪,只不过是她刚刚乍一听这么骇人的消息一时气极失手打翻了碗,不过这早膳她也没心情继续吃了,“罢了,撤了吧,那孩子现在如何了?”
王叔赶紧答:“那孩子折腾了大半晚上,这会儿刚睡下,关于这孩子的事情,已经吩咐下去让人去查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结果,王妃放心。”
王叔办事,江玉妧自然是放心的,她只是担心这孩子的将来。
既然让她遇见了,她自然不可能完全不管,只是,如何管,却是个难题。
她没当过妈,却知道当妈的不容易。
想来也奇怪,江玉妧自己身子有损,将来有孩子的可能性不大,倒是捡到了一个两个的孩子,若是能将这两个孩子照料好,将来也许是个依靠。
只是现在,她是这两个孩子的依靠。
“王叔你也辛苦了,这孩子估计一时半会儿的怕生人,不过还是需要您安排人照顾着,您看着再挑个可靠的人去照料着,若是有什么动静,让人来告诉我一声。”江玉妧皱着眉吩咐道。
王叔应下退出去了。
花逸收拾了碗筷过来,劝道:“王妃也不必过于忧心,只要是京城里发生的事情,就没有王叔查不到的,这孩子碰上您,也是他的福气。”
江玉妧却摇了摇头,“福气不福气的,我只想这孩子以后能好好的,受过这般刺激的孩子,心理……”
心理有问题是肯定的,这伤说不定这辈子也不能抚平了,但如何能让这孩子先放下,江玉妧现在束手无策。
还有,这孩子的事情如何跟陆长胤交代,还是个问题。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糟心事,让江玉妧忘记了她昨晚原本是要去江家偷偷摸摸接回李念的。
这下好了,暂时她也顾不上,就让那丫头现在江家待着,反正她知道她娘是不会亏待那丫头的。
江玉妧让花逸去打听陆长胤何时会回来,好早做准备,可花逸只打听回来一句:“殿下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江玉妧头疼。
当然,头疼的不止江玉妧。
京兆府尹徐大人也很是头大。
户部尚书赵明礼赵大人一大早派人来报说自己府上昨夜丢了一个仆役,还偷了他府上的东西,让他去找人。
这……京城这么大,让他去搜一个仆役?
赵大人身为户部尚书,能耐自然比他大,这仆役若是要紧,他自己不会找吗?若是他自己都找不到,他就能找见了?
自然是不能。
徐大人左思右想,只能想出一个可能,就是这仆役身上肯定有什么隐情,赵明利想让他帮忙兜着。
不过是个仆役,还能有多大的篓子,想来也没什么难得,徐大人也就松了口气。
只是没想到,这仆役撞上的是摄政王妃。
王叔没费多少功夫就从京兆府这边把赵大人给查出来了,不过是私下查的,还没惊动府尹大人,以至于徐大人还不知道。
但问题来了,既然是尚书大人,这事儿就有些复杂了,毕竟尚书也是当朝重臣。
王叔十分想念自家王爷。
然而自家王爷在京郊大营暂时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除了嘱咐他照顾好王妃之外,还要负责稳住她。
稳住她的情绪和行为。
然而碰上这么能惹是生非的王妃,王叔也只能认命。
不过眼下似乎有了稳住王妃的好办法。
江玉妧正在为那少年的事情操心,怕他身上的伤不舒服,正让人给那少年重新收拾了一间房,被褥都换了干净柔软的棉布,她上回这么用心,还是为了照顾刚进王府的李念。
不知道为什么,王叔忽然有些惶恐。
虽然罪魁祸首查到了,但是有个更大的问题暴露了出来,这个少年的户籍根本查不到。
也就是说,赵明礼利用自己户部尚书之职,干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
甚至还是大事。
陆长胤不在,作为在王府里最得力的属下,王叔倒是尽心尽责地先让人去查这些事。
江玉妧倒是没想这么多,只想着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当然,若是不能正大光明的绳之以法,她也不介意暗地里做这些。
如今有权有势,她还能任人拿捏,那就是她傻。
只不过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安抚这个少年。
这个少年受刺激太大,几乎不能好好说话,江玉妧自然也无法从他口中问出什么线索,只好让王叔全力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