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男孩狼狈不堪,头发蓬乱,衣裳破烂不堪,勉强蔽体,正喘着粗气,见到江玉妧的马车队,吓了一跳,下意识站住了。
江玉妧挑帘的时候,正好看见那小男孩正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什么人?”摄政王府的家将可能并不比后面的追兵看着更可亲,小男孩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回头望了一眼追兵,顿时面露绝望。
“先上来。”江玉妧几乎是脱口而出。
“王妃!”花逸担心地看了她一眼,挡在她身前。
江玉妧摆手,“无事,一个孩子而已,让他先上来避一避吧!”
花逸担忧道:“王妃,我们还不知道他到底什么身份,万一……”
江玉妧道:“不管是什么身份,总归不是针对我的,这孩子要真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快,上来!”
江玉妧的车队安安静静地停在巷子里,没发出一点声音,任谁撞见了也会吓一跳,不知道还以为是阴兵借道。
当然,马车上挂的不是绿灯笼,所以也不是阴兵。
那些追兵起初被吓得不敢动,早想明白了这层道理之后,为首的人立马就横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那混小子呢?是不是你们藏起来?”
摄政王府的马车比起皇宫里的步撵奢华程度是差了点,不过也是顶配,虽然今晚江玉妧低调没用顶配,但是连人带马车,这小巷子也几乎被堵住了,要不然刚刚那小男孩就能直接绕过去跑了。
摄政王府的府兵也就比禁军差一点吧,不过也只是说规模,至于府兵素质,陆长胤的统帅,府里的府兵自然是差不到哪儿去。
于是,家将在前面一拔刀,冷酷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破宵禁!”
得,这伙人提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