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璟捏了捏眉心,“他是惧怕我,将计就计?”
迟果点头,“有这种可能性。”迟果大脑急速飞转:“之前这个黑衣人隐而不发,怕是衡量了自己也不是师傅的对手,而常也被我灵力伤了之后,我和师傅进入小院,这便是他们逃离最好的时刻。出柳林县往北走就是上鄢,我猜想他们不敢冒险留在柳林县内,而是北上。”
此番推理合情合理,没有一丝漏洞。
周文璟心念一动,启唇道:“不无道理。”
“好,我也去。”春三娘掸了掸衣服,道。
“别。”
“不用。”
两道声音同时拒绝了她。
“嗯?你们师徒俩什么意思?”春三娘狐疑道。
迟果轻咳出声,一个看起来没有破绽的谎言还要用另一个谎言来圆,但常也按原著时间是去上鄢没错,这不是谎言啊,迟果有些心累,但还是打起精神,循循善诱:“春姐姐,我那只是猜测,万一他们没去上鄢,而是留在柳林县呢?最危险的地方也有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周文璟心里好笑,怎么说都是她的道理,小姑娘隐藏的事可真多,不过春三娘的确不适合一同上路。
“我们去上鄢,春三娘,你留在柳林县,你有更重要的事做。情书院鱼龙混杂,消息丰富,你应该留下探一探常也和黑衣人的底细。”周文璟一脸正色,对春三娘说道。
“可是,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探查到常也的消息?”
“人突然出现,不可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迟果猛地想到了什么,“姐姐,你开客栈是为了探查消息,可你的消息又怎么突然被常也知道呢?谁知道你跟常也的关系呢?”
春三娘一怔,那是迟果看到的山庄记忆前她不幸的婚姻。
迟果小心翼翼问道:“是那日来店里的程家母女吗?”
春三娘沉默,虽是发誓,但借刀杀人并不违反誓言。
“所以春姐姐,我和师傅去上鄢,你还是留在柳林县,你要做的事也不少。”迟果拉起春三娘的手,虽然不清楚春三娘与程家母女的关系,不清楚程家母女又与常也有什么关系,但她还是轻轻拍了几下,似是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