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紧紧拉着莫陵，咬着牙，源源不断地灵力输出以防止被卷入海底。

“莫陵，坚持住，就快了。”

莫陵浑身都往外冒着血，鲜血染红了慕容月的衣裳，周围的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

暗无天日的海底，有两个人牵着手，静静地躺着。四周围着一圈的小鱼，鱼儿们只是默默地游着，没有打扰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月悠悠转醒。眼睛有片刻的不适应。

等到眼睛适应后，立马取出夜明珠。查看莫陵的情况。

然而，凭借夜明珠微弱的光，她发现莫陵的头发已经长至腰间，伤口正在飞速的愈合。再往下检查，她看到莫陵的双腿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鱼尾。

深蓝色的鱼尾，闪着粼光，尾鳍不时的拍打一两下，如轻纱一般在水中拂过。

上人下鱼，一头及腰的长发，双耳也变成了天蓝色的鱼鳍。

这是……鲛人。

她记得古籍上记载，鲛人有着惊人的美貌，惑人的歌声。只能生活在海中，天生就具有灵力和对掌控水的能力。

只是，现在人们一直没有发现鲛人的踪迹，所以只将鲛人当做一种传说而已，是虚构的物种。

可……莫陵，是鲛人……

一种被认为虚构的物种，竟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慕容月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惊讶。

可莫陵怎么回事鲛人，而且看莫陵的样子，他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鲛人。

她把过莫陵的脉，虽说她不知道鲛人的脉象是怎样的，但人类的脉象她是知道的。莫陵的脉象她今天刚把过，确实是人类的脉象无疑。

而且，更重要的是，鲛人与身俱来便有灵力，可她在莫陵身上并没有发现灵力。

看莫陵的样子，也并不知道自己就是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