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我可真奇怪,人家谈恋爱为什么要和我说?我是他的谁啊?这不也说明其实在他心里,我什么都算不上!
反正无论如何,现在,以后,他与我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我自己一个人在操场待了很长很长时间,等到我意识到自己要回宿舍时,天色已晚,只有操场外那一条小路上还有微弱的灯光。已进深冬,冷风在耳边呜呜作响,冰凉的寒意一丝丝灌入我的皮肤,冻得我牙齿都在打颤。
还是回去吧,再这样待下去,我明天肯定得感冒!
钻进温暖的寝室里,顿时感觉自己活过来了。还有一周就要期末考试了,我应该抓紧复习,而不是把心思放在别的事和人身上。想到这里,我在心底给自己暗暗加油,逼着自己专心,把那些让我不高兴的事统统挤出大脑。
每天只要有空闲时间,我基本上都泡在图书馆里。祝余说我都快成书呆子了,我也只是笑笑,没反驳。
期末考试那天,天上丝丝点点开始飘雪花粒。走出寝室时我们四个都没带伞,考完一门试走出教学楼时,地面上已经铺上薄薄的一层雪花了。
黎小则说要借伞,司浅拽着她的手说:“借什么伞,下雪又不是下雨,直接走就好了。”
祝余也点点头,她说:“老四说的对,我要和你们一起走到白头!”
司浅白了祝余一眼,“矫情,谁要和你一起白头啊!”
祝余立刻跑到司浅面前,作势要挠她。司浅怕痒是我们全宿舍都知道的事,为此司浅抱怨了好几次,说她当时就不该嘴欠说出自己的弱点,好让我们都能轻易制服她。
“就你最能耐,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祝余追着司浅直接跑出去,在那雪面上印下一串串脚印。我和黎小则则是一脸担忧地注视着她们的轨迹,生怕她们会在众人面前摔个狗吃屎。
“雪好像下大了,我们也赶紧走吧!”黎小则拉拉我的衣袖,我点点头,也随着她们的步伐走进一片雪幕之中。
雪花细碎地飘落在我们的头发上,衣服上,不过一会就化成一摊水珠。
下雪的时候不撑伞,我和你就这样一直走在天空之下,会不会也算是白头?
想起江浔年刚来街角大院的那一年冬天,雪下得很大,屋顶还结了很多冰溜子。门口的石阶也覆盖上厚厚的一层雪,我一脚踩下去,晕绿的青苔再次出现。我心里默默念叨:这么冷的天居然都没冻死。
我还在踩着“吱呀吱呀”的雪时,江浔年拿着暖壶从屋里走出来,一把扔到我手上,“奶奶给你的。”
我仔细端详着那像南瓜一样的暖壶,极其嫌弃地对江浔年说:“这暖壶好丑,我不喜欢。”
江浔年靠在门框边,表情冷冷的,“管它丑不丑,能暖手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