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问我:“你今天怎么回事?居然能跑错教室!”
我无奈地笑笑,“路上遇到点事,耽误了时间,所以就没注意。”
司浅说:“什么事能让你连教室在哪都不记得?”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们别说话了,认真听课。才算是搪塞过去。
但是一下课,安柠就拽着江浔年跑过来找我。
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之前安柠和江浔年约定的是这回事啊!
但是,关我什么事,难不成……
安柠满脸笑意地对我说:“九夏,你之前兼职的那家火锅店味道不错,我想带江浔年去尝尝。”
我也没拒绝,“好啊,正好我没课了,我带你们去。”
安柠一直紧紧抱着江浔年的胳膊,江浔年虽然没什么反应,但是眼睛却从未瞟向安柠一次。他难道是在逼着自己接受安柠吗?
搞不懂,反正他的心思深如海底,我也懒得去猜。
到了火锅店后,我熟稔地穿上自己的工作服,并为他们安排一处座位,递菜单,点菜。服务水到渠成。
在这一系列过程中,我和江浔年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安柠都觉着有些奇怪。
她小声地问我,“你和江浔年是不是吵架了?”
我摇摇头。
“那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没什么可聊的。”
其实点菜途中,我和他对视过好几次,但每次都是我先躲开。大抵还是因为那件事,搞得我有点颜面尽失,所以沉默才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不过看他们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样子,我的心里像被针扎一样,刺隐隐的难受,这难道不是以前的我和江浔年吗?
我正在盯着他们发呆,沈寒笑意盈盈出现在我面前,“我去你们学校找你,你室友说你来这里做兼职了,所以我就过来了。”
他倒是把来意解释得清清楚楚的,我失笑,说:“你都把我想问的话说完了,让我说什么?”
“你可以说,想我之类的话。”沈寒难得跟我开玩笑,我也把坐在我面前的江浔年和安柠放到一边,和沈寒聊起来。
也可能是最近几天生活过于压抑,遇到一个谈得来的人便想多聊聊。
我和沈寒聊天的终止是因为安柠过来结账,江浔年也走过来,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我和沈寒,我似乎都能看得明白他那眼神是何意思,但我并没有打算解释。毕竟我和沈寒本来就不是他所意会到的含义,就算是,又如何,他又不是我什么人,管我做甚?
只是我心里是这样想的,行动却跟不上思想,收钱时手还颤颤巍巍的。好不容易把账给结好了,又被江浔年硬生生地给拽出去。
他每次生气的时候手劲很大,攥着我的胳膊生疼。
我甩开他的手,问他,“你有毛病吧?我这样擅离职守被店长发现是要扣工资的。”
江浔年沉默地看着我,眼眶微红,搞得我好像欺负他了似的。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九夏,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生疏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生疏是迟早的事。”我用略带无奈的口气说道,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