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方思敏不知道此刻她的心到底是何滋味,她总觉得方才二人那对视和做事都十分默契,好像十分了解对方似的,而反观方媛,平日里甚至连一顿饭都没吃上。
她以往与方媛关系不错,于是对白瑜桉那冷酷无情的模样倒是见过几多次,今日竟发现白瑜桉如此温柔的那面,连她心跳都漏了几拍,于是她不断回想方才白瑜桉若有若无的疏离来告诫着自己不能沉溺其中。
除非,忍不住吧。
“那你和白瑜桉认识多久啦?也没听说过他有女朋友之类的传闻......”
云迟听着这话,心中一估摸着就了解了方思敏的心思,再举起她的袖子左看右看,笑道:“我与他认识不久,最亲密的关系就是交易了。”话说到这,她顿了一下,又道:“嗯,差不多了,你看看。”
方思敏还在寻思着交易是什么意思,但转眼便看到了那个洞此刻绣着与衣服其他花纹一般模样栩栩如生的小凤凰。
“哇,真好看!”方思敏惊喜的看着那个顷刻间便绣好的凤凰,也引来了其他女孩子们的围观。一时间,称赞声四起,不少女孩子都希望她能帮她绣一些小玩意儿,尤其是余青。云迟眼咕噜一转,脑子里又有了新主意。
看来她又有新的生意可以做了。
一边罗清清和袁佳带着李妙回来了,樊杰跟在后面简直汗流浃背,他说不出其他话便跑到白瑜桉那儿去了。
李妙委屈的模样还挂在脸上,连画好的妆都花了,方思敏无心管她,只顾摸着袖口的凤凰,看着便是喜欢的紧。
袁佳和罗清清对视一眼,随后一人扯了一下李妙,李妙会意,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对方思敏道歉:“对不起......!”
方思敏刚想刁难一二,抬眼看着云迟笑眯眯的看着她,突然便没了火气,她抿了抿唇,挥了挥手算是原谅她了,随后起身便开始看自己身上是否有不妥。
因这一场闹剧,原本只有三小时的妆造时间一下只剩半个小时了,白瑜桉特的跑来提醒云迟只有半个小时了,大概就是半个时辰的再一半,云迟了解,便光速自己换上了袄裙。
女生们眼看着云迟那般熟练,一方面羡慕着,一方面又感叹着,直到云迟解了丸子头仍长发散落,发现了云迟的长发及了腰之后,又惊叹着。
杜娅看着那头长发,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假发,忍不住摆出了艳羡的神情,念道:“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娶我可好?”
黄子晴很鄙视的抿着嘴,她也留着一头漂亮的黑长发,但无奈手没有云迟那么巧,所以常被头发弄得心烦意乱,可无奈家中老人不让剪头,认为这就丧失了女孩子的美,于是她反而还很艳羡杜娅利落的短发。
云迟熟练的挽着发髻,思来想去,觉着自己还是留一半头发垂落比较好,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少女,虽然这年代倒没有那么多条条规规,她却认为自己还是应该遵循着元隆的规矩。
就几分钟的时间,云迟已将自己搞妥当了,只是那化妆品与她在元隆里用的胭脂水粉不同,她却不是很会,于是她选择放弃,看着那些个女孩子连这服装都穿不美观便决心上去帮帮忙。
从前轮不到她做这个丫鬟做的事情,但有一天发现帮别人做这事,看着那些女孩子们变美,原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而从余青的飞天髻,到黄子晴穿乱的裙子,也不到半个小时就弄好了,李妙在一旁,突然发现了自己的良心,竟觉得自己十分愧对云迟,于是以她带头,并着其他女孩们纷纷要帮云迟化妆,轻描黛眉,小抹胭脂,微点朱唇,女孩们又开始惊叹于云迟的美貌......
下一个出场的就是她们,方思敏急忙将方媛排的队形给了云迟看,云迟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压轴出场的,于是十个女孩赶着时间排练了一遍,彩排的时候云迟站下了舞台,发现不足便一个个负责指点。
樊杰与白瑜桉看戏一般站在一旁,樊杰捅了捅白瑜桉道:“方才可是打听清楚了,那俩女孩因为你吵起来的,没点想法?”
白瑜桉挑高了眉,没有理他。
樊杰不死心,想着非逼着他说句话,于是叹了口气,又道:“人家女孩说你不负责,我知道这些衣服都是你搞来的,设计出成衣完全是你一个人搞来的,诶,我平时也就帮你看着点,但是你也没必要跟人家女孩置气啥的是吧,女孩子嘛,你不说就容易想多。”
白瑜桉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幅想继续专心看着台上的女孩们彩排的样子。
樊杰顺着视线望过去,一瞧,笑道:“诶,云迟整挺好欸,感觉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瞧瞧那妆造......”
白瑜桉目光不离舞台,倒是点了点头,道:“是不错。”
樊杰一愣,看向他嘀咕:“啧,阴谋的味道。”
晚会开始表演节目,柔劲有力的音乐一响,方思敏李妙等人便陆续出场,二十来岁如花待放的年纪,少女们脸上绽放着温柔得体的笑容,每两位面对相遇都停下来或手执团扇或轻抚其身行所着衣裙朝代礼节来见礼。
每个女孩前去T台最前面时便都摆一个符合自己风格人设的动作,或清纯可人,或端庄优雅,或明丽动人,或妖艳妩媚,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在场男男女女的心,对着Z国文化古代文化有了新的了解,并感叹着古文化的魅力。
云迟出场时,不知要惊艳了多少人的年少岁月,使人叹那姿态无可挑剔。方媛在观众席旁僵在了原地,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穿着不如她适合,再望向席中的白瑜桉,瞧着他那温柔带笑的面容,也知道自己这点才是真正的输了,因为他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