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迟扑上床就疲惫的合上了双眼,联想到今日之事她总觉得不可思议,她是幸运的,至少填饱了肚子,现今还有床以供修整,只是这一晚上的价钱就要好大几百,这定不是长久之计。
还有谭秋,今日昏迷前对视上的那双眼睛与来到世界前昏迷前对视上的那双眼睛渐渐重合,那双眼睛太特别了,还有那颗泪痣,她不会认错,谭秋就是那个黑衣人,可如果他与她一同来到这个世界,为何他不仅不认识她,且还特别熟悉这个世界呢?
难道,谭秋只是跟那个黑衣人长得一模一样?
云迟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可感觉还没睡多久,门口便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是樊杰来了。
“樊公子,怎么这么早啊。”云迟揉了揉眼,半开着门,只露出一只眼睛。
樊杰笑道:“不早了,都九点多了,我给你买了早餐,接你去学校。”
云迟一下清醒了过来,将门关上,看着牙刷和牙膏,自己琢磨着用了起来,但是因为牙膏的味道很是奇怪,牙刷的毛还特别硬,于是云迟很不习惯,当即就吐了出来。
后来云迟对于现代牙刷牙膏的选择就特别在意。
因为路程不远,二人是走路过去的,一路上,樊杰都兴高采烈的给她介绍着,也着实让云迟长了一番见识。
B大的景色很好,未曾想在与元隆完全不同的时代,学堂已发展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她孑然一身,穿着古怪,与樊杰走在一处着实比较奇怪,还有许多人对着他们拍照,云迟虽从未见过如此景象,但却不展露分毫好奇,不过就因着人多,她才反而自在。
社团开始准备时,书法社不少女生凑了过来问她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小姐姐,你这套衣服好好看呀,这是男女同款吗?”
“小姐姐,你的束发好好看啊,你怎么弄上去的,可以教教我吗~”
“小姐姐,你是汉服社的吗?这是什么形制的汉服呀~”
“小姐姐,你的皮肤好好呀,呜呜呜你没化妆吗,真好看......”
云迟却不知道这汉服是什么由来,她只好道:“这身只是我随处淘来的,就为了行走方便罢了。形制这些,却是不懂,不过这束发倒是好教,若是姑娘方便,教也无妨,诸位姑娘也是国色天姿,想来随意装扮都是好看的。”
那些个小女孩就笑的花枝乱颤,觉着云迟长得好看,气质优雅,还十分温柔,若非是个女子,恐怕早就献身了。
樊杰看着,嘟囔道:“怎么云迟比我还受欢迎。”
谭秋一拍樊杰的肩,笑了出来,阴阳怪气道:“哟,连女孩子的醋都吃,幼不幼稚啊。”
樊杰斜瞪着谭秋,那原本潇洒的模样还真是少了许多,在云迟看来,那二人只要相聚一起,便是如同两个幼儿打闹,毫无元隆王朝明面加冠后的男子该有的样子,不过,她低下眸,眼神闪烁,想起那些男子的是是非非,却总觉得不是很自在,与他们相处,却不用顾及许多礼节,倒是轻松。
......
毫无疑问,社团活动开始,因着云迟的字,书法社有众多师生围观,连教授都扶着眼镜在旁细细观看,当着众人的面夸赞此字“气韵流畅”、“大气磅礴”,颇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姿”。
当然了,因着这是书法社请来的外援,所以众人对云迟的了解仅限于她的名字。
社团活动圆满结束,云迟将酬劳装入荷包中,正笑着开心突然便被拉入了一个树林中!
云迟的嘴一下被捂着,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别叫,是我!”
转过身来,云迟终于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可没等云迟惊喜,白瑜桉就皱眉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跟我的朋友在一起。”
云迟正疑惑着,就听樊杰在外喊着:“云迟,你在哪儿,走啦!”
思忖片刻,云迟惊愕道:“莫不是你就是与谭公子因情反目的那位白公子!”
白瑜桉先愣了神,什么叫因情反目?但很快便有了一重怒火。
“别说别的,你先说你怎么还赖上我朋友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是……白公子,我并不是有意想赖着你,而是我真的无家可归,昨日寻吃食之时体力不济,幸好得谭公子和樊公子相救,我并不知晓你们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