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想开了，但想放手怎么会那么容易呢。

丛云从幽阁回来之后，就在院子里的亭子里坐着，趴在桌子上摆弄一个小小的竹哨。竹哨是第一次在青云山过生日的时候，秦白衣亲手做的，她一直带在身边。

云襄练剑回来就听云似说小师姐今天不在屋子里关着，去了幽阁陪师父喝茶。没有多想，直接去了丛云的院里。

“小师姐，你在这呢。”云襄带着笑意坐在丛云对面，看着丛云愁眉苦脸，一直摆弄那个小哨子。

“你又来啦，有没有好好练剑。”丛云无精打采。

“小师姐今天怎么不开心？”

丛云不是不知云襄心意，只是自己心里装了个秦白衣，再也容不下别人。

“我……”丛云有点犹豫，“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们有什么不能说的，师姐的事儿就是我云襄的事儿！”云襄拍拍胸脯，义正言辞道。

“噗。”丛云没忍住笑了，这个师弟还是很可爱的，“我打算放弃师兄。但放弃也没有说的那么简单，这么些年，总需要些时间……”

“师姐，你还有我。”云襄忽然认真起来，坐正了身姿，盯着丛云。

丛云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小云襄，我……”

“我可以等你！你要一年，我便等上一年，你要十年，我便等上十年！”

“傻瓜，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丛云不说话了，她之前也是这么想的，跟如今的云襄一模一样，天真的以为陪伴就够了。

“不管有几个十年，我的每一个十年都是为了你。”

微风拂面，卷携着院里的花香。丛云头一次听到有人如此对自己讲话，不由得愣了。

“小师姐，你傻愣着什么？”云襄微笑着摘掉丛云肩头的一片落花。

“没……没什么！”丛云这才反应过来，躲开云襄的手，红着脸跑了。见丛云害羞的样子，云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看着她一路跑进卧房，把门啪的关起来。

稍微坐了一会，丛云的院子里一并住了几个师姐妹，云襄也不好多待，加上自己还要去青玄峰练剑，便离开了。

屋里的丛云先乱了阵脚，以前云襄从未这么说过话，关于他的问题还是自己从云似那知道的。如今忽然听到这种话，脸红的烫手，丛云恨不得贴在地上降降温。

“没想到云襄那小子还挺会说的。”丛云自语道，不由得想到云襄认真的脸，抱着枕头在榻上滚了几圈，“不行不行。丛云，你喜欢师兄那么多年，虽然师兄冷冰冰的，又执着于别的女孩子，又不善言侧，又……”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确实，若说秦白衣容貌俊美，生的好看，云襄也并不差。秦白衣跟云襄比起来，除了是大师兄，功夫要好些，真的没有什么别的优点了。痴情可能也算一点，可惜那个让他心心念念不是自己。

……

天甲不肯供出莫问的秘密，各地派出的弟子也没有抓到什么有用的棋子，对于莫问的调查一如多年以前陷入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