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我回房了。”
“等等。”丛云叫住他,“我能看出来,你根本静不下心。你心里有事。”
“你想多了。”秦白衣把丛云自己扔在了树下。
丛云跟在秦白衣身后,还是被关在门外,她只好腾出一只手敲门。
“师兄,你让我进去。你不想说就不说,云儿不会再问了。至少你把粥喝了,我听云襄他们说,你这几天没吃什么东西,才去厨房帮你熬了粥……”
然而秦白衣并没有开门的意思,丛云又在门外站了很久,说了很多话,直到粥都凉了,里面也没有一点动静。
丛云早就泪流满面,难道她这么多年的陪伴,也比不过他们童年时随口的一句承诺吗?
她哭着往回走的时候正好在院子门口遇见了云襄和另一个师弟。
“小师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大师兄又欺负你了?”云襄问她。
“不关你的事。”丛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把手里的盘子往云襄手里一推,“我不要了,你替我倒了吧,师父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唉唉唉!师姐!”云襄端着托盘看着丛云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跟身边一起走的师弟往秦白衣的住处去了。
秦白衣倒是给云襄二人开了门,三人进屋去了。
屋内。
“师兄,我去宿州看过了,目前门内在宿州的几位师兄还未开始调查,为首的是祝不二师兄。”说话的是刚才一直没吱声的那一位。
“嗯。”听到祝不二是宿州的带头人,秦白衣便放下了心,门内的人都知道这祝不二做事拖拉,能等一天是一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拿到宿州的领头的,“她怎么样。”
“草庐我不敢进去,在外面看了看,没什么异常,那个书生还是正常出门,不见白姑娘出来。那书生可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请了平安镇的郎中上山,也没给人家个封口费什么的。”
“你去问那郎中了吗?”
“自然问了,他说伤口虽深,缺没有伤到要害,当时只是失血,没有其他问题。我之后又给了他几两银子,叫他万不可讲白小姐受伤的事告诉任何人。”
“那就好。”秦白衣喃喃道。
“那书生每次出门都开心着呢,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回事。要我看,师兄你也不必再惦记那白小姐了。”
“云似,你不懂。”
“我说也是,云似你还太年轻咯,这男女之间的感情嘛,不可说,不可说。”云襄一副高深的样子道。
“总之,这次谢谢你了,让你跑那么远。这事希望你们不要告诉别人。”
“大师兄这是哪里话。我跟云襄师兄的命是你救的,我们的命都是你的,跑跑腿算什么。”云似受宠若惊。
“就是说嘛。大师兄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没有大师兄,两年前我们兄弟二人就死在那水匪手里了!”云襄在一边附和。
“以后练功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谢谢师兄!”两人赶紧道谢,临走时云襄还带走了丛云做的粥。
秦白衣枯坐了半晌,忽然想起自从宿州回来,还未去过琴室,再到琴室,没人打扫的屋子里已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师父常说抚琴可以静心,秦白衣简单的扫了灰,刚刚坐下调弦,琴弦就断了一根。一枚暗器从后窗射进来,秦白衣怀抱古琴瞬间退开。
放暗器的人没有再动手,倒是一双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推开了后窗,鲜红的衣摆从窗口垂下来,窗户上懒洋洋的坐了一个人。
正是白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