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可走了。”几个师弟吵吵闹闹出了醉月楼。
果然不是正经道士。白辞暖继续喝自己的酒。
秦白衣在白辞暖对面坐下,不说话,伸手拿过闲着的酒杯,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两人就这么对坐着,各自喝酒,谁也不说话。
桌上剩下的几壶酒很快就喝完了,白辞暖把钱袋扔给了门口的老鸨,自顾自出门,并不打算理会秦白衣。秦白衣跟在她身后,两人一路出了花街。
白辞暖就这么带着个小尾巴在大街上逛了半天,夜色已深,出了花街,就已经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了。
“我说,这位公子,你跟着我走了两条街了,你想干什么。我的钱袋可是交给醉月楼的老鸨了。”白辞暖决定装傻装到底。
“……”秦白衣没有立刻搭话,白辞暖想装傻,他顺着她就是,“公子的相貌像我的一位故人。”
“我对你见不到你的故人表示可惜。也可惜你不像我的故人。不要再跟着我了,告辞。”白辞暖略一拱手,转身走了。
秦白衣还是在她身后跟着。
“公子,世界这么大,你非要跟着我吗?”白辞暖觉得很烦。
“你说的并州陆姑娘,我已经查过了。”
“可能是半路不想去并州,换了别的地方。”
“我还没说查没查到。”
“你……”白辞暖只能怪自己看见这人就烦,没有仔细听他说话。
“你跟小时候长得很像。”
“世界上长得像的人也不是没有。”
白辞暖不喜欢这个毫无波澜的男人,她看不透他。
“但是长得像又有那个香囊的人,世界上只有一个。”
白辞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秦白衣,冷声道:“如果就是因为我跟陆姑娘长得像,她才会成为我的好姐妹,把香囊送给我呢。”
“陆姑娘根本不存在,你已经表示的很明白了。”秦白衣道,平静的声音里似乎有些变化了,“你知不知道,那个香囊,是我绣的。”
面前的男人似乎有点脸红,给白辞暖气笑了。
“好吧。我承认陆姑娘是我编出来骗你的,没想到你当时就看出来是在骗你了。我以为自己能骗过你们青云山的傻道士,如今看来是我小看你们了。我承认香囊是我的,但是现在的我,不想与你扯上任何关系。”白辞暖把腰间的香囊摘下来,扔在两人中间的地面上,“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你也忘了吧。”
白辞暖轻身跃上屋顶,转眼间不见了。秦白衣默默捡起地上的香囊,轻轻掸掉上面的灰尘,拿在手里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