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熟的鸭子飞了,让她很是懊恼,一跃跃上墙头,打算从高处找找,倒引来院子里的狗一阵狂叫。白辞暖哪还有空注意会不会被人当作入市的小贼,在周围绕了好几圈,恨不得进去把人家的房盖掀了。
既然找不到便不找了。她习惯性地伸手找挂在腰间的香囊,却摸了个空,那是母亲留给她的仅剩的遗物。
人没抓到,又把自己的东西给丢了。白辞暖心中有些懊恼。沿着来时的路找回来,看见河边站着个俊俏的书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觉得有点眼熟,于是凑到边上去看个清楚。
书生正巧侧过头来看她有没有回来,四目相对,近在咫尺,两人都愣了一下。白辞暖还没来得及尴尬,书生先后退了一步,行礼道:“姑娘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啊?”白辞暖懵了,“公子认错人了吧,我可从未见过你。”
“这香囊可是姑娘的。”书生递出香囊,“刚才姑娘撞到了一个人,那人便是我。”
白辞暖看见香囊眼中一亮,赶紧伸手接过,拱手道:“这香囊对我很重要,谢过公子。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我出门也没带什么值钱的物件,无以为报,以后公子有事就来城西白府找我,能做到的,我定然尽力而为。”
“在下姓俞,名温书。只是恰巧捡到姑娘的东西,能帮到姑娘自然很好,并无意索要报酬。在下有约在身,失陪了。”俞温书鞠了一礼,转身顺着人群去了。
白辞暖也无意再做停留,阁主管得严格,不早点回去,被发现就要糟了。她把香囊小心翼翼的系好,又再检查了两遍,打道回府了。
城西白家,表面上是手下上百家商铺的商贾大户,其实是一家地下杀手组织,从家主白劲峰到手下的贴身奴仆,都是组织里的杀手。他们都演得很好,不比台上的戏子差,白辞暖这么想。她是家主也就是组织的头儿最小的徒弟,却是资质最好的,因此师父对她相对严格。
因为比较严格,所以等她回到白府,避开守卫偷偷回到自己卧房的时候,她的师父已经在里面喝茶了。
“师父……”
“跪下。”白劲峰有些胖,就像一般印象里的商人一样,不过多年刀尖舔血的日子让他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白辞暖赶紧跪了。
“这么晚,去哪了?”白劲峰端起桌上的茶。
“我……我听说宿河边上有大事,出去看看热闹。”白辞暖扯了个谎。
白劲峰笑了,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没憋住笑一样:“你骗得过我?”
“徒儿错了!徒儿只是想着,替师父早日抓到那些恶人,好不那么烦心。”白辞暖赶紧伏在地上。
“那么,人呢?”白劲峰面无表情。
“徒儿被他算计,让他跑了。”白辞暖不敢起来。
“你知道什么叫打草惊蛇吗?”白劲峰把手里的茶盏拍在桌子上,起身长袖一挥,“来人,送她到慈恩寺,什么时候老实了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