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汉细细打量着丁一,半天愣是没有认出来这是谁。
前几年丁一跟着南宁候征战在外,整日里风餐露宿,这肤色早就晒得黝黑。再加上丁一离家的时候还是青涩模样,现在容貌长开,更是和小时候的样子相差甚远。
难为丁二居然能够一眼就能认出丁一,这份崇拜之情真是感人。
丁二看见自己的老父亲竟认不出丁一,就提醒父亲道:“我为什么叫丁二?”
丁老汉斜瞥他一眼:“你不是说因为叫这个名字也能和那隔壁的丁家老一一样,能射鸟打猎,能吃上肉嘛!”
“这么些年也不见你能打来一只鸟,能让我吃上一口肉”
丁二见老父亲嘀嘀咕咕就是猜不中,放弃这个送惊喜的步骤,直接说道:“这就是咱们隔壁的丁一,丁大哥”
说完还激动的跺两下脚。丁老汉听闻这话,又细细的打量起丁一,这才眼露惊喜:“啊像像那小子,就是这脸也忒黑了点”
丁一也是难得的高兴,自己从小就长在丁家庄,从小就和父亲生活在一起,没有听说过母亲,他也没问过。因为没有必要,他和父亲在一起生活就挺好。
自从父亲意外去世,自己就从军去打仗,这么些年还从来没有回去过。
意外在这里遇见他们二人,心中不禁一阵喜悦。
顾四季看见丁家这三位久别重逢的温馨场面,真是不忍心打扰。但是看着渐沉的夕阳,不得不出声提醒:“丁二啊,你是不是该给你爹煎药了?”
丁老汉看了眼放在那张破桌子上的几包药,开口说道:“不着急,不着急,我这才吃下药没多久,缓一缓再吃”
顾四季微微一笑,表示理解,转头对着丁一:“你不是对跌打损伤一类的伤病很有经验吗?你给老伯看看。”
丁一虽然不解她的用意,但是还是伸手掀开丁老汉的被子,仔细的查看那条伤腿。
丁一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蹊跷的,只好对着顾四季道:“公子,丁老伯这腿伤的甚重,只怕要断骨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