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福想要冲上去,拦住这群士兵蛮横地抓走月。可是身体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他听到了神庭,这个他知道,那是无人不知的神圣之地,
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在这个巨大的,光明的圣城最底层,有望一天能凭借着上天给的一点点天赋,成为灵植师,每天辛勤工作,拿到更多的薪酬,让胜似亲生的父母和妹妹能搬到城中心,那些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去。
接着,可能会遇到一个门当户对,和自己一样努力工作的女孩,一起努力,再把属于自己的家建起来,会有几个孩子,他和她会给孩子们幸福的生活。
所以,现在自己做出的什么不太礼貌的行为,只会让这群执法的士兵,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自己和一同吃饭的父母和妹妹。
并且,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应该早就明白的,那天晚上,那房子里的墙壁斑驳鲜血、昏暗灯光、获得自由的头颅、美丽的红衣少女。这是一副只能是在艺术殿堂里才能欣赏的画作,能够从容走进殿堂欣赏的人,不会有他。
清晨的阳光灿烂,映在盔甲的铁片上闪闪发亮。晃的人微微眯着眼才能看清他们凌厉而迅速的行动。
月被他们押着上了车,不是什么好马车的待遇了,应有的囚犯待遇,好在不是露天的囚笼,至少不用像猴子一样,被人围观。
至于和少年的道别,仅仅是一个微笑,说一句走了和一个招手便已经解决。
离别从来都是如此,说一句走了,然后便是选择面对面离去,或是走的人偷偷走,送的人偷偷送,谁也不知道谁是否流泪。
分离久了,往往会在琐事中忘记,直到深刻的再次记起,就非常想要相见,像是缺少了生命的命,只剩生了,原因可能是一些俗套了,烂大街的词汇,例如需要、爱、陪伴、关心、想念、安全感,诸如此类的。有时会在前面加一个被。
月此刻想不明白,或者说脑海中被塞满了一个被打翻,或许还不断后空翻,前空翻打着璇的念头----哥哥为什么还没来找我?
总不能是走丢了,摔了一跤断了腿,然后引发了昏迷,结果被那个混蛋光明神关起来了吧。
吁~
马车停了。明明不是马,非得停车用同样的音节,难道这是通用语嘛。
没有窗的囚车门被打开,光线进来有些刺眼。
还是在圣城中,这是在一个巨大的院中,一条能通三匹马车的路,跨过假山河流,从大门到内堂,门上写着西城,旁边标注了一个官字。
“我是西城城主府睦辽,我是这的主官。”顿了一下,这个穿着黑色蟒袍的男子示意坐下,“我需要你回答一下,西城那六人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平静的声音和睦辽的威压在堂内。
“我们知道你的一切,被他们绑走,可却被一个普通少年救走,而那些人几乎都死了,唯一的还疯癫中陷入昏迷,惨烈无比。而根据调查情况,你和那个少年都没有这个能力。”
“所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如此残忍的杀戮,在圣城绝对不允许!官府的规则和法律不容藐视。”
睦辽面色绷紧,双眼死死地盯着月。
月同样平静的神情看着他,然后笑了,“你既然这么正义,怎么不去把那些尸体审判一下。”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半晌,睦辽叫来一人:“轻云,你将她带下去,然后送到神庭,正好你也要去神庭报道。”
来人一身白衣,长发飘逸,像是翩翩公子。
“是,城主!”
只是说话却一板一眼,像极了睦辽的官腔。
“不知以何种形式押送?”
睦辽摆摆手:“随意,只需和神庭执法队交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