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眉眼弯弯,稍稍低头看他,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里是满满的关怀。
少年的心再次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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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祈还未完全从梦中醒来,一睁眼,就对上一双弯弯的桃花眼。
容祈神情微微有些恍惚,抬手去触少女的眉眼。
正在给容祈上药的麟毓:“???”
这是伤着脑子了?
不待麟毓抓住容祈再检查一遍,容祈就反应过来,收回了手,虚弱的朝着忙碌的少女一笑:“辛苦阿毓了。”
男子面如冠玉,清俊似竹,如今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昳丽的容貌非但无损周身清冷如玉的气质,反而平添了几分病西子的娇弱来,叫瞧见的人不胜怜惜。
房内两人正深情(?)对视,房外熬好药的容二敲了敲门,在得了麟毓的应声后,这才迈步往里进。
如今这个关键时刻,容二不敢掉以轻心,所有要入口的汤药都是他亲自去煎,亲自端来。
房里的麟毓听到敲门声,下意识幻化为容祈的模样,抬手隐了容祈的身形,这才应声。
容二推开门,就见白衣胜雪的主君懒懒的倚在床旁软椅上,正伸手去够桌上的点心。
容二看得额头青筋一跳:“主君,请用。”
麟毓顶着容祈的样貌稳稳的坐在软椅上,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放出神识查探了四周一番,确定没有旁人,这才解了屏障。
容二一抬眼,就看见面色苍白靠在枕头上的主君,一时间不禁红了眼眶。
“容二,你也辛苦了。”容二听见面色苍白的主君如是说道。
容二感动于自家主君心头惦记自己,于是殷勤的献上了手里的药:“主君,喝药!”
麟毓看一眼笑容僵在脸上的容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
天知道容祈最讨厌这些苦涩的药汁!
容二也察觉到了,却还是劝到:“主君,如今这情形,唯有养好身子才是正道。”
容祈知道他说得在理,也不愿容二冒着走漏风声的危险替他炼制药丸,接过容二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
麟毓倒是偏头看了他一眼,容祈恍如未见。
他又不是蜜罐里泡大的公子哥,偶尔耍耍小性子惹麟毓心疼也就罢了,如今这个情形,何必徒惹是非。
麟毓睨他一眼,就知道这只骚包白泽当初不肯喝苦药是在找她茬,还好她机智,当场就给他灌下去了!
容祈不知道麟毓心底的想法,只觉少女睨他的那一眼意味深长。
眼见容祈喝过药,麟毓将手里所剩无几的点心一口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点心屑,道:“既然你醒了,这边容二先照料着,我回趟麒麟谷。”
天知道这几天为了防止他人偷窥,她不仅得幻化成容祈的模样,夜里还得宿在容祈房里,哪怕她原本的房间就在隔壁,她也没去看一眼。
而且她本来就睡相不好,又不敢跟容祈挤在一床,就怕晚上一不留神踹他一脚,害人家伤势加重。如今容祈醒了,她就可以回麒麟谷去,她都九万年没见爹娘哥哥们了。
容祈黑如鸦羽的睫毛低低的垂下去,苍白着脸咳嗽了几声,这才应到:“好。”
麟毓瞧着容祈病巍巍的样子,不由得皱眉:“你一个人可以吗?”
虽然她是亲眼见过容祈是如何一步一步稳固自己的主君之位的,可不知怎的,一见他苍白着脸咳嗽的样子,麟毓便总是放心不下。
见麟毓盯着他看,容祈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染上了绯红,似乎是咳得厉害了,伸手捂着胸前的伤口,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带着几分委屈看向麟毓:“疼……”
麟毓忽然觉得心跳快了几分。
一直冷眼旁观的容二:“……”
主君你可要点儿脸吧!
麟毓见容祈捂住伤口喊疼,定睛一看,便见雪白的纱布上浸出一片血迹,忙叫容二拿来换药的器具。
容二见主君这里有麟毓细致的照料着,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麟毓替容祈上好药,又加了一层治愈系术法,扭头想喊容二来绑绷带,这才发现容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去。
麟毓不好再喊其他人,只能拆了绷带亲自上手。
容色昳丽的男子半luo着胸膛,绷带缠绕间两人靠的极近,呼吸可闻。
向来厚脸皮的麟毓也觉得这房间太过逼仄,叫人喘不过气来。
等手里的绷带缠完,麟毓将绷带系好,刚松了口气,打算从容祈身前退出来,便觉腰间一紧,转眼间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容祈一直忍着想将眼前小人搂入怀中的冲动,直到麟毓将绷带系好,这才付诸行动。
怀里的少女娇娇软软,比上好的丹药还要治愈。
容祈低头将脸埋进少女发间,呢喃道:“阿毓,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