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想了，我俩啥都没做！

南溟挑眉，啥都没做？可他从小厮那里套话到的消息明明是两人一起沐浴了嘛，事后王爷还亲自把睡着的唐无忧抱回她的寝帐。

“如果这样还什么都没发生，难道王爷对唐大小姐并没有兴趣？”南溟疑惑地嘟囔道。

一直在旁边默默吃饭的北苍看着唐无忧蹦蹦跳跳跑去校武场与人比武的背影，淡淡说道：“不，王爷上心了。”

“哦嚯～”南溟笑道，“那以后就有好戏看了呀。”

娶一个哑女做王妃？可能吗？皇宫里那些老僵尸们会同意吗？嘻嘻，有趣。

***

城东别苑的地牢中，木床的摇晃声和女人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向有德正光着膀子，在那被锁在架子床里的年轻妇人身上纵横驰骋，嘴里还说着威胁的话语：“小浪蹄子，再叫大声一点！不然我就让人把你儿子丢进沙漠里喂狼！”

那妇人断断续续地说道：“老……老爷……那也是……也是您的儿子……啊……”

“哼！老子儿子多！不差这一个！”

“老爷！老爷！不好了！”一个师爷突然跑过来，隔着铁栅栏叫道：“我们这些年来的私账都不见了！”

“你说什么？！”向有德一惊，从那妇人身上下来，提着裤子就往存放私账的小屋跑。

那妇人就被光着身子留在床上，也不管会被多少男人看到。

“宸王！”向有德看着空空的木柜，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旁边另一位师爷立即见缝插针地说道：“老爷，为今之计，只有听从太子殿下的安排，才能保全咱们的身家性命了。”

向有德考虑了一下，终于下了决心：“你替我修书回复太子殿下，就说下官一定全力配合！”

师爷立刻领命去了。

“哼，宸王，你既然不给老子留活路，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

湖城，黑甲军大营里。

今天宸王没出营，从湖城来了好多地方官员，抬着好几大箱子账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进了宸王的大帐，似乎宸王要彻查湖城这里各个官府部门的账本了。

唐无忧见宸王一上午没叫她过去，连南溟也一次都没出大帐，心知他们是在里面忙得顾不上她，就想偷偷溜出营地，去湖城看看小月的墓。

她在自己的军帐里换上男装，跑去马棚观察了一下，见负责照顾马匹的小厮们正聚在一起跟那些地方官员的车夫们聊天，一个车夫起身要去茅房的样子，她趁那人走至无人处，以轻功飞快的掠过他身边，顺手摘了他挂在腰间的通行牌子。

车夫只觉得一阵怪风刮过，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东西被人拿走了。

随手摘了一件挂在马槽边上的土棕色破披风，她将自己全身一裹，仿佛就是荒漠中很常见的灰头土脸的赶车人，然后从马棚牵了一匹没摘下鞍具的黑马，尽量不引人关注地行至营地大门，给守门的黑甲武卫看了通行牌子，终于如愿以偿出了营地，策马往湖城方向飞奔。

运气好的话，她应该会在被宸王发现不在之前赶回来，如果运气不好嘛……算了，到时候再说。

前两天她有跟北苍的手下打听过小月被埋在哪里，所以到了湖城之后直接去了杂货铺子买好纸钱和香等祭奠用品，骑马去了城北坟场。

湖城的坟场位于城镇北方不远处的古城遗址附近。这里原本是几百年前的湖城城区，然而随着北部沙漠的南侵，这片区域生活的人越来越多的变迁至南面更靠近湖水的绿洲，久而久之这里便废弃了，渐渐的竟成了湖城居民挖坟建墓的最佳场所。

死人与活人一样，也分三六九等。富人的坟墓个个瑰丽堂皇，宛如给活人居住的房子。穷人的墓就建个石头砌成的坟包防止风沙侵蚀。而那些病死在城里街角的流浪汉、大户人家私自打死的丫鬟小厮等等，只是无声无息地随便挖个坑埋了，久而久之被热风把沙土吹薄，便会被野狗野狼刨出来分食其残骨腐肉。

宸王的手下还算有良心，在坟场边缘给小月盖了个小小的石头坟，恰在一处朝南的矮墙之下，既能晒到太阳，又不会被风沙侵袭。

唐无忧跳下马，看着那小小的坟包，心里既难过又稍有安慰。没有墓碑，只有坟包顶上放着一块古墙拆下来的雕花石砖做为记号。

小月，你家小姐来看你啦，你在这里好好的晒晒太阳，吹吹风，以后再不用伺候人干活了，也再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她在心中默念着，拿出纸钱、香和一些小月生前喜欢吃的糕点，摆在那小小的坟包之前。

正要点燃纸钱，忽然听到远处顺风传来几句对话。

“你他奶奶的怎么约在这处见面？会不会选地方？真是晦气！”一个有着异域口音的粗犷声音说道。

“几位爷，您多担待，宸王正在查我家大人的亏空，城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线，实在不好相见啊！”一个谄媚的声音说道。

“少废话！李硕大营的布局图呢？”另一个异域口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