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想了想,哈哈直笑,“那干脆不要老大了,就小二、小三、小四得了,老大还是小黄,谁也不能动了它的地位不是!”
赵南枝无语地翻白眼,但想想好像也不错,小二、小三这一字排开还真不容易弄混。
两人说笑打闹着往校门口马路对面的公交站牌走,校门口照例被堵得水泄不通,还有不少不住校的新生家长开着车过来收拾行李。
眼看着绿灯正在从十开始倒计时,周越仗着身高优势拉着赵南枝从人群和轿车中的缝隙中挤出去,大步跑出去,刚好到对面的时候绿灯变红,两人一边喘着气一边笑着朝即将驶来的公交车招手。
而在坡下的车流中,一辆宝马正试图从前面两辆车之间的狭小空隙中穿过去,车主皱着眉抱怨:“你看看,这一中门前的交通还是要多加管理,一到放假啊,这就堵得不行,太耽误事了。”
副驾驶的女人温婉地笑着,低声宽慰着,“老舒同志,能堵在一中门前你就自己偷着开心吧,要是没有咱们宝贝儿子你还没有机会在这里堵车呢!”
女人说着转头去看后座的儿子,见他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好奇地问:“儿子,你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舒展从窗外收回视线,对母亲摇摇头,然后低头沉默不语。
城际公交走得慢,晃晃悠悠大半个时辰才到终点站,终点站在镇中心,离赵南枝住的安和胡同还有两里路,陈美丽也不知道一中放假,下了车两人就只能靠着双脚走回去。
周越一路就没个闲,不是扯根草就是要拿根棍子,嘴里还叭叭个不停。
周越:“枝枝,你可不知道咱们班的大宝贝,啧啧,奇葩的很!”
赵南枝听得一头雾水,问:“大宝贝?谁是大宝贝?”
周越叼着根狗尾巴草,嗤笑一声,“还能谁啊,舒展呗!”
赵南枝不自在的摸摸脖子,也不吭声,等着周越继续往下说。
周越果然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也不需要别人附和,嘴里的话就哗哗往外倒,“他就住我隔壁,刘晓宇说他有洁癖,讲究着呢,哦,对,刘晓宇就是我同桌,和舒展一个宿舍,他说舒展每天要冲好几个澡,一会宿舍就要冲,去澡堂来不及就在宿舍冲凉水澡,对了,咱不是每天都要穿军训服吗,就这,每天穿,他每天都洗!一晚上干不了他就穿湿的,你说是不是奇葩!”
赵南枝心下哑然,突然想起之前早上站军姿的时候隐约看到舒展的衣摆在滴水,当时她还以为是舒展太热的缘故,现在想想只怕是他的衣服是湿的才对。
周越一边吐槽一边不屑地哼笑,赵南枝觉得奇怪,周越虽然总是怼天怼地一副没正形的样子,但实际上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大在意,更不会在背后这样嘲讽一个人。
赵南枝盯着周越问:“你怎么了?你和舒展有什么矛盾吗?”
周越摇头,一脸夸张的表情,“怎么会?我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关系,我才不搭理他呢!”
赵南枝紧盯着他不说话。
周越摆着手,一脸烦躁的表情,“好,我说!”
“我就是讨厌他,单纯的讨厌。”
赵南枝觉得奇怪,哪有人无缘无故讨厌另一个人的,“为什么呀?你们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