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我给家里的畜生缝合过!”
“唉,你怎么这么跟主君说话!”
“无妨!”沐夕尧打断了李越的话,又转向老大夫开口道:“你只管准备吧。”
“好,那劳烦主君等上片刻,唉,怪只怪小老二学艺不精,没有麻沸散。如果有那东西的话,主君也不必受这个罪了。”
“麻沸散是什么?”
李越挠了挠头,麻沸散是何物,从未听过啊。
“麻沸散是止疼的,不过那东西只有药王谷的人有,寻常店铺是寻不到踪迹的,小老儿也找过许多地方,没人知道这东西。”
“这。。。。。。我去偷来!”
“等等,我经得住!”沐夕尧一把将人拽住,别说药王谷路途遥远,远水解不了近渴,单单是谷外布置的七星八阵就没几个人能破的。
“动手吧。”
“那好,主君,您先咬着这木棍,以防一会儿咬到舌头。”
“好!”
“主君,要不我去季离屋子里翻翻,他不是药王谷的弟子。”
“别轻举妄动,这阵子不能再出岔子了,我没事。”
“主君。。。。。。”李越还想说些什么,但见沐夕尧摆了摆手,只能作罢。
长针在皮肉中不断地穿行,来来往往一回又一回,那剧烈的疼痛仿若要将人剥皮拆骨了一般,豆大的汗珠不住得从头上滴落下来。噙着的木棍凹下去一排清晰的牙印,扶手处被指甲紧抠着的地方连漆皮都没有了。
疼,疼。。。。。。
脑中一阵眩晕,昏昏沉沉中他竟然看到了一个身影:她穿着玉色的衣裙,嘴角边有两个小梨涡。
沐先生,你尝尝,这是我新作的松黄饼,特意下山买来的松花,再加上麦粉和蜂蜜,又香又好吃。。。。。。
沐先生,这是我新作的豆腐脑,入口即化又嫩又香,怎么样没骗你吧。。。。。。
沐先生,开饭了,我今日做了糖饼子,又香又甜。。。。。。
他伸手想够到那个身影,很想说别走,可刚一碰到,那身影竟变得虚无缥缈起来,而且越来越模糊,最后化成了一缕轻风!
“别走!”
他猛然惊醒,手还保持着往外够的姿势,许是伸手的时候牵扯到了伤口,那地方火烧火燎地疼。
“主君,您醒了!”
李越侍立在一旁,见他转醒,脸上立刻就有了喜色,主君已经昏迷了半宿了,大夫都说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呢,没想到竟这么快就醒了。
李越回身端起了桌子上的药碗,“这是老刘刚放下的,说是退热的,您赶紧趁热喝了吧。”
“刘护法找到了么?”
李越闻言脸上一僵,“刘护法近日行踪未明,属下派了好多人都没找到他。”
“那就接着找!”
“是!主君放心,属下会继续派人搜寻的。不过您这么着急找刘护法干嘛?”
“我自有用,你不必管。”
“是!”
“给我找身干净的衣服来,再送我回学宫。”
“主君,您现在不能动,刘大夫都吩咐过了。”
“让你去就去!”
“主君。。。。。。”
“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