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安，我们今天听一段戏怎么样？”

周良安闻声抬眼，台上已经换了一拨人，台上的女人穿着苏绣旗袍，娉婷袅娜，步步生莲，转着柔软的手腕，唱着江南特有的小曲，迎着一层一层的水帘慢步朝他们走来。

这些人身材自然是各个出挑，各色的旗袍穿在她们身上勾勒出女人美好的曲线。

“我有一段情呀！唱给诸公听……”

“良安，这段无锡景怎么样？”杨鹤生闭着眼睛手指有节奏的在腿间敲打，嘴里哼着小调。

“吴侬软语，最好不过。”

杨鹤生听着周良安的评价大声放笑。

“那你觉得上面这些穿着旗袍的女人中那个最好看？”

还没等周良安开口，杨鹤生又接着说：

“你自然是看不上这些俗气，就像享受过琼浆玉露的滋味，眼里就再也瞧不见这些俗物，不过你看那个穿鹅黄色绣花旗袍的想不想那日寿宴上你身边的秘书穿的那件。”

杨鹤生看着周良安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继续说道：

“不过台上女子这风韵确不及那日我见到的万分之一。”

他说着拿着杯中酒放在嘴边品了又品，这本就是平常喝的酒没什么好再闻。

杨鹤生这样动作自然是有其他意味。

聪明人，有些话不必点，彼此都心如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