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辈突然开口:“你也看到了,眼前就是这样的境地,我一人吃,都把这片土地变成了不毛之地,为了节衣缩食,我几乎三天吃一顿饭,其他时间都在修行,减轻饥肠辘辘的痛苦。”
“臭小子你今天真幸运,刚好一群蜜蜂采蜜,误入这谷底。看我把他们捉了,看着架势怎么也有二三十只,够你们几个兔崽子饱餐一顿了。”
“前辈,我…我…我没听错吧?您确定我们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吃了吗?我比较好养活,不用非得食肉的。再说您不是说了让我修炼心法吃素有利于心性的养成啊。”
“你…你…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傻子,不吃饿着吧,一个蜜蜂翅膀都不给你。到时候看你不跪着来求我。”
天涯似乎有些不甘心在那里左顾右盼,似乎想要找到他要的东西,眼神里点着火焰。一双脚配合着眼里的催促,加快了步子,越来越快。
突然他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一片希望。他看到斜前方的草丛里有一些像小伞一样形状,棕黑色的小小的植物,他面露喜色惊声尖叫。前辈快来:“这里有蘑菇,应该刚长出来不久,个头不大,却鲜嫩无比。”
那前辈似乎并不十分喜悦道:“你确定那黑的像木头一样的东西能吃?吃了要是死了或是闹肚子怎么办?”
“前辈你放心,我小时候淘气,经常翻墙出去玩,什么蘑菇、野果我见得多了,捡回来都是问过山里人的。连饭都吃不饱的孩子,当然走到哪里最初想的都是如何填饱肚子。”天涯道。
那前辈将信将疑,不过管它能不能吃,先带回去也再做定论也不迟。
天涯看出前辈的怀疑,道:“前辈您若不信咱们回去问问他们三人,出来行走江湖,就是要互相照料,集思广益。”
这前辈按年龄也算是能当天涯祖母外祖母的年纪了。说起前半生,她还真的是十分欣慰。她叫萧芳如,她出生在一个不那么富裕的家庭,可是满足温饱却不成问题。父母相爱家庭氛围和睦。到了嫁人年纪父母为他寻了一老友之子,那人是一教书先生忠厚老实,名唤柳云长,对他也是疼爱有加,几乎包揽了一起家务,只是不怎么爱说话,有些沉闷无趣,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缺点。
两个人很快就育有一女。生得水灵活泼,懂事大方,名唤香零。才十岁的年纪就有好多有子年长几岁的男方父母上门提亲,先下了聘礼,等年纪一到,就迎娶进门。这么多看中她的人,令这女孩子有点娇纵起来,仗着相貌出挑,又有个教书先生的父亲,还去学堂念过几天书,识的几个字,度过几本书。就有些飘忽,一般的男子她正眼都不瞧一下。
女孩的父亲自幼读圣贤书,受儒学教化,老实本分,看不惯女儿一些行事作风,可是女儿正直青春年华,有些顽劣也是正常,作为父亲,性别有别,有些话也不便多说。所以他和妻子深入地聊聊,想要让妻子纠正一下女儿的一些做派。起初芳如还管教一下女儿对于她的穿衣打扮,言行举止都做了统一约定,诸如要像某某那样。
可是时间久了萧芳如就被街坊四邻一些言语侵蚀了。那些七嘴八舌整天无所事事的大妈大嫂。整天不是说,你的女儿如何优秀,不能甘于平庸要要么嫁一官宦要么嫁一权贵,最差也要嫁一商贾。起初他还觉得他们七嘴八舌,整天搅得人心烦意乱,很是讨厌。可是时间一久她就觉得如果一两个人这么说可能是没有什么说服力可是当一大波人全都这么说,她就该思虑一下了,毕竟人是很容易被大环境影响的,尤其是女子人到中年,对于一下钱财身份地位还是抱有一些幻想的。年轻时候傻白甜年纪大了就变得越来越物质。
这件事情的转折就发生在那件事后。有一天,芳如的一位平时经常拉家长的王阿姨,来她这家拜访。说自己女儿要成亲了,那女婿是生意人之子,年轻有为虽早就娶了正房,可是那女子相貌平平,为人唯唯诺诺,虽是大户人家,但过门没两年,他父亲就过世了,家道中落,母亲又改嫁他人。妻子就成了个孤零零的人。她自幼凡事倚仗父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什么才学本事,唯一出路就是指望夫君。
可他这夫君偏偏最讨厌女强男弱,更不喜欢怯懦寻常女子。对于父母之命也是特别反感。刚巧那女子家道中落又没有生育子女。他就跟父母提出再娶一房的想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大户人家最看重这个。于是也就默认了他的想法。更何况他们家是独子,他聪明有余勤奋不足,整日沉迷市井玩乐,对于家中生意显少顾及。不过他对父母历下誓言,如果给他再娶一防,要他自己去选个中意之人,他必定收回顽劣的本性,全心全打理自家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