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魏王搂着胡姬,慢悠悠的说:“当庭如此折辱那南程二殿下,你倒是好大的胆儿。”
魏冉笑眯眯的说:“王兄,那你看看,他可是敢怒不敢言啊!”他仰头大笑着,又道:“何况,南程能翻得起什么浪来?王兄,我今日只是折辱他,来日,咳咳…”
“哦?”中魏王好奇道:“你来日还要怎样?”
“王兄,你看那身段…啧啧啧。”
中魏王指着魏冉,嘴角含笑:“你倒是个会玩的呀,那可是南程王子。”
“那我还是中魏定王呐!王兄,你可是最宠我的。”
“那是自然。”
南如风丝毫不知这段阴沟里的对话。他正坐在云使阁的庭院里。盘算着什么时候离开中魏。
车英惊到:“这么快就要离开?殿下不是还要带一位先生回去吗?那先生…”车英摸摸后脑勺:“那先生,我还从未见过呢。”
南如风眼睛微微弯起,笑道:“这中魏大宴终于应付完了,你要不愿意走那你就在这儿待着,我可不愿意。”
常伯拿了一件大氅过来:“殿下,这怎么多出来一件大氅?我记的我没给殿下拿这个色的啊。”
南如风偏偏头,随意道:“常伯你年纪多大了,许是拿了之后又忘了。”他眼风一撇,看清了被拢在常伯怀里的厚实大氅,一时语塞。这件…好像是季明庭的。他眨了眨眼:“常伯你忘了,这件…咳,是我的。”
常伯皱皱眉,一头雾水的收拾东西走了。
他闭上眼睛,躺在了摆在院子里的长榻。今日天气不错,吹吹晚风正好。
季明庭回头看了一眼丞相府。褚然抬起头:“公子,你不去跟老丞相说一声吗?”
季明庭摇摇头:“不了,”他低头摸摸褚然的头:“我与一位北燕申公子有约,他正好在北燕使臣里面,你可以跟他一起走,在北燕等我。”
褚然愣住,他有些怔忪:“公子…你呢?我不跟你一起走吗?”
他拍拍褚然的头:“我…还想见一个人,所以我会再等几天再走。你还小,你跟着他我放心。”
季明庭把褚然送走之后,属实在街上晃了好几天。天气越来越冷,各国的车队也渐渐走了。人们终于过上了原本冬日过的日子,在家里呆着不出来,没人愿意与这刺骨寒风作伴。松风水月的翩翩公子也少了许多。
那日午后,季明庭一个人斜倚着靠垫喝酒,他看着窗外灰蒙蒙的月逸山,不由得失笑。他这几日是怎么了,算了,可能缘分未到,见不着吧。他仰头灌了一口酒,将那人盈盈的笑脸压回脑袋深处。
他拍拍袖子,骑马北去了。
清风拂过,冬天就是这样。看着外面太阳高悬,天气晴朗,实际出门的旅人才知道,冬风刺骨,满身伤病。
温暖的车架里,南如风一挑眉,看向车英:“你说,定息派人刺杀季明庭?”
车英含着一块鹿肉,闻言急忙咽了下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