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芷吃力的扶着季明庭,脚步踉跄的走到了三楼。她咬了咬贝唇,想到即将要做的事情,脸颊已然微微泛红。
她推开微掩着的房门,入目的竟是琥珀间。
季明庭的脑袋突然一下砸到了她的肩膀上,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忽略了刚才一刹那的迟疑。她扶着季明庭绕过屏风,把他放在那纱幔层层缠绕的柔软大床上。
她站在床边,凝目看着躺在床上已人事不知的季明庭。一双有着凌厉刀光的凤眸阖上,睡着的他多了几分柔软,少了几分那从骨子里的带着的冷漠。她有些着迷的看着,颤巍巍伸出手就要摸季明庭的脸。
突然之间,脖颈传过来一丝冰凉。上官芷顿住了。这时,就听见一个清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位…小姐,这儿可是松风水月,不是那等秦楼楚馆呐。”
上官芷握紧了手:“我并未当这里是秦楼楚馆,再说,又干你何事?”
南如风呵呵笑了:“把床榻上这位…迷晕,依在下看,这位…怕是中了什么药吧?”他收了短刀:“这位公子的相貌世出无双,你怕不是看上他了,借此事赖上他了吧!”
上官芷闭了闭眼,回过身,看向身后这人。一身黑色锦衣,裁剪得当,勾勒出他劲瘦的腰身,相貌也是不下于…他的。
南如风微微一挑眉:“你相貌倒是不赖,这手段却是像秦楼楚馆的女子。”
上官芷毕竟还是一个女子,况且整日待在丞相府,她在那儿就是说一不二的主子小姐,身份尊贵,即便是中魏公主见了也是以礼相待,不敢如此怠慢。何况这人竟然…说她是!
她眨了眨眼,一颗豆大的泪珠已然滚落下来,却又强自镇定:“你是何人,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干你何事?何用你在这里插嘴?你既不知前因后果,又不知是非恩怨,怎可在这里胡乱攀污于我?”
上官芷睁着眼睛,任由泪水成珠滚落。如此作态,若是不知情的人见到,准时要破口大骂南如风,是如何欺辱了这位姑娘,又要原样的骂回去。
南如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然是不耐之意,他冷了声:“上官姑娘,中魏丞相上官必唯一的女儿。我本以为是一位高贵优雅的官家女儿,一身的气度自是不少的。现在看来,是什么都没有,还给老丞相蒙羞啊。”
上官芷听他说出第一句时,便已然慌了神:“你…你怎知我…”
南如风瞥了一眼床榻上的季明庭,只见那人面色潮红,已有汗珠滴落,恐怕是个烈性的药,再不疏散,怕是要伤身。
他看向面前的女子:“你不必管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自然也知道床榻上那位是谁,你若是不想被老丞相知道,就赶紧走。”
上官芷听他说这话,便知道必是有证据握在了这人手上。她抿了抿唇,恨恨地看了一眼季明庭,快速奔了出去。
南如风快步走到床榻边,摸了摸季明庭的脸,触手滚烫。
他摇了摇铃铛,就听见一个侍女轻轻扣门:“公子。”
“进来吧。”
“公子,有何吩咐?”
“给我拎几盆冷水上来。”
“是。”松风水月的侍女训练有素,客人要什么就给什么,绝不多问。明哲保身,这里的老板很是心知肚明。
不一会儿,侍女就领着几名小厮上来,足足拎了三大桶冷水。
季明庭只觉得昏昏沉沉之间,有人在解自己的衣衫,他皱了皱眉,本能的想阻止,却又觉得凉快。两相之下,眉头越蹙越紧,无意识的溢出了轻微的呻吟声。
南如风快速的佛开季明庭捂着前襟的手,几下就把他的外衣脱掉,剩了一件纯白的里衣。他一弯腰,一手伸过季明庭微微屈起的膝盖,一手揽起他的肩膀,将人抱了起来。